清晨,第一縷陽光剛漫過菜畦,小安就被一陣細碎的聲響喚醒。她跑到菜畦邊,發現新苗的葉片上凝著露珠,露珠滾動時,竟發出與星空旋律相和的“叮咚”聲,每顆露珠裡都映著縮小版的星圖,流轉著微光。
重症病房的孩子由李醫生推著,剛靠近菜畦,新苗就齊齊晃動,葉片碰撞的“沙沙”聲中,混入了他在星空下聽到的溫柔調子。“菜苗在跟星星對歌呢。”孩子伸出手,指尖觸到葉片,露珠順著葉脈滑落,在泥土上暈開個發光的音符,像顆小小的水鑽。
瘦小男孩扛著鋤頭來給菜畦鬆土,鋤頭插入泥土的瞬間,周圍的新苗突然“滋滋”作響,生長的節奏與泥土裡根須的震動完美契合。他蹲下身,看到泥土表麵泛起細密的光紋,正是從星空、田野、村莊一路延伸而來的根須脈絡,光紋交織處,傳出菜苗、根須、泥土混合的和聲,帶著股蓬勃的生命力。
紮辮子女孩的布偶被放在菜畦旁的竹籃裡,布偶裙子上的蝴蝶花紋沾上露珠,翅膀竟微微扇動,周圍的新苗隨之搖曳,把星空的冷調、田野的暖調、村莊的煙火調都揉進葉片的“沙沙”聲裡。布偶口袋裡的貝殼哨被露珠打濕,哨音響起時,菜畦上方竟出現道彩虹,彩虹的每道色帶都對應著一個音符,組成了彩虹音階。
漁排阿叔提著桶河水來澆菜畦,水剛潑灑出去,新苗就歡快地晃動,葉片上的露珠被震落,“滴答”聲融入河水的“嘩嘩”聲,又和星空的旋律碰撞,產生奇妙的變調。“這水把所有的歌都帶來了。”阿叔看著菜畦,新苗的葉片在陽光下閃著光,像無數個小鏡子在反射旋律。
李醫生用檢測儀掃描菜畦,屏幕上的波紋複雜又和諧,是星空、田野、村莊、河水等所有旋律交織後的和弦。“萬物都在合唱。”孩子趴在菜畦邊,能清晰聽到新苗生長、根須蔓延、露珠滾動、陽光灑落的聲音,它們各自獨立,又完美融合,像一首永遠不會出錯的曲子。
小安的生長表放在菜畦中央,表頁自動記錄下這一切,上麵的字跡不再是根須書寫,而是由露珠、陽光、新苗共同“譜寫”,每個字都閃著晶瑩的光,組成一句話:“當每一種聲音都被聽見,世界就成了永恒的和弦。”
陽光越來越盛,菜畦裡的和聲也愈發響亮,小安知道,這場合唱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隻要有生命在,有自然在,歌聲就會永遠延續,如同這生生不息的菜畦,永遠孕育著新的希望與旋律。
這時,遠處的村莊傳來了嫋嫋炊煙,炊煙裹挾著飯菜的香氣,與菜畦的和聲相遇,竟也化作一縷縷輕柔的音符,在空中飄蕩、融合。重症病房的孩子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原來,連炊煙都會唱歌呀。”小安望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溫暖,她知道,這萬物的和弦,會一直奏響在這片充滿生機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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