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第一場暴雨來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點砸在菜藥園的遮陽棚上,劈啪作響。小安正忙著把曬好的薄荷乾收進儲備櫃,突然聽見園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她趕緊跑過去開門,隻見隔壁單元的周阿姨抱著孫子樂樂,渾身濕透地站在雨裡,臉色焦急:“小安,可算找到你了!樂樂剛才在樓下玩,淋了雨就開始咳嗽,還說喉嚨疼,家裡的藥都過期了,這雨太大也沒法去醫院……”
小安一把將祖孫倆拉進工坊,先拿乾毛巾給樂樂擦頭發,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但孩子咳得小臉通紅。她立刻轉身從儲備櫃裡翻出兩樣東西:剛曬乾的桔梗根和春天種的薄荷苗。“周阿姨彆慌,”小安一邊往鍋裡加水,一邊解釋,“桔梗根能止咳化痰,薄荷清熱潤喉,煮水喝正好對症,比吃藥還溫和。”
周阿姨抱著樂樂坐在椅子上,看著小安忙碌的身影,眼眶泛紅:“上次我老伴犯老寒腿,就是用你配的牛膝菜水泡好的,這次又來麻煩你……你這菜藥園,真是我們鄰裡的‘救命站’啊!”
這時,虎子頂著雨衣跑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竹筐:“小安姐,我剛去查看菜藥苗,發現幾株紫蘇被風吹倒了,趕緊扶起來了!”他看見樂樂咳嗽,立刻放下筐子:“我去燒火!”說著就蹲在灶台前,麻利地添柴引火,火苗很快竄了起來,驅散了工坊裡的濕冷。
小安把桔梗根切成薄片,和洗淨的薄荷一起放進鍋裡。不一會兒,工坊裡就飄起一股清苦中帶著清香的味道。她把煮好的藥汁濾出來,放溫後遞給樂樂:“有點苦,但喝了咳嗽就不疼了,乖。”樂樂皺著小眉頭,卻聽話地一口口喝了下去。
沒過十分鐘,樂樂的咳嗽就輕了不少,還主動拉著虎子的手,要看他編的菜藥梗小玩意兒。周阿姨鬆了口氣,緊緊攥著藥包:“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這菜藥比啥都管用!以後我也來菜藥園幫忙,摘菜、曬藥都行!”
小安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是養老院的院長:“小安,暴雨把養老院的窗戶吹壞了,幾個老人淋了雨,有點感冒咳嗽,你們那邊還有潤肺的菜藥嗎?”
“有!”小安立刻答應,“我們儲備櫃裡有麥冬、玉竹,還有剛煮好的桔梗薄荷水,我這就打包送過去!”掛了電話,社區裡的居民們聽說後,紛紛冒雨趕來幫忙——李姐帶著阿姨們快速分裝菜藥包,幾個小夥子則找來防水布,把藥包仔細裹好,生怕被雨淋濕。
虎子騎著三輪車,小安撐著傘坐在旁邊,冒雨往養老院趕。路上的積水沒過了車輪,三輪車走得磕磕絆絆,小安緊緊護著懷裡的藥包:“這些藥可不能濕,老人們還等著用呢!”
好不容易到了養老院,老人們早已在門口等候。趙奶奶接過還帶著溫度的桔梗薄荷水,喝了一口,立刻說:“舒服多了!這藥比醫院的糖漿還好喝!”小安一邊教老人們用藥,一邊幫著修補漏雨的窗戶,虎子則和工作人員一起清掃積水。
雨停的時候,夕陽從雲層裡鑽了出來,灑在菜藥園的葉子上,水珠晶瑩剔透。小安和虎子往回走,路過“兒童菜藥區”時,驚喜地發現——春天種的麥冬冒出了翠綠的新芽,桔梗也長出了圓圓的葉子,在雨後的陽光下格外精神。
“小安姐,”虎子指著菜藥苗,笑著說,“等秋天它們長大了,我們就能收更多菜藥,幫更多人了!”小安點頭,心裡滿是溫暖。她知道,這場暴雨雖然急促,但菜藥園裡的溫情從未缺席。
而《都市歸田園:我種的菜能救命》的故事,也在這場夏雨裡寫下了新的篇章——菜藥能驅散病痛的陰霾,而鄰裡間的守望相助、不分你我的關愛,才是這片都市田園裡,最堅韌、最能“抵禦一切風雨”的“救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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