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沒散儘,樂樂就被菜畦邊的動靜吵醒。推開窗一看,王爺爺正蹲在菠菜畦前,手裡拿著小鏟子輕輕撥弄菜葉——經過雪水滋養,菠菜已經長得綠油油的,葉片肥嫩,葉梗帶著透亮的綠,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菠菜能收了!”王爺爺朝屋裡喊,聲音裡滿是歡喜。樂樂趕緊穿好衣服跑出去,小虎也跟著出來,兩人蹲在畦邊,看著肥嫩的菠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葉片,沾了點晨露的涼。“昨天說的菠菜臘味年糕,今天就能做了!”小虎興奮地說,樂樂立刻掏出“救命菜筆記”,在菠菜旁邊畫了個小湯鍋,寫下:“菠菜+臘味+新米=菠菜臘味年糕,還能煮成湯,暖到心裡!”
陳奶奶早就把臘肉取出來了,正坐在屋簷下切片,肥瘦相間的臘肉泛著油光,切好的肉片碼在盤子裡,鹹香慢慢散開。山裡奶奶則在廚房洗菠菜,把菠菜擇去老葉,放進清水裡搓洗,洗乾淨的菠菜瀝乾水,翠綠得晃眼。“菠菜煮年糕湯要最後放,不然煮爛了就不好吃了。”山裡奶奶一邊洗一邊說,小安搬著小板凳坐在旁邊,手裡拿著個空碗,“我要喝兩碗年糕湯!”
廚房裡很快飄起了香氣。陳奶奶先把臘肉片倒進鍋裡,小火煎出油脂,再放進薑片爆香,接著加清水燒開,水開後把之前蒸好的年糕切成小塊放進去。樂樂和小虎負責燒火,看著鍋裡的年糕慢慢浮起來,湯汁變得微微濃稠,忍不住探頭看:“快好了嗎?我都聞到香味了!”
等年糕煮得軟乎乎的,陳奶奶才把菠菜放進鍋裡,用筷子攪了攪,菠菜很快就變軟,翠綠的顏色浸在湯裡,看著就有食欲。“再撒點蔥花,鮮味兒就更足了!”陳奶奶說著,抓了把蔥花撒進鍋裡,瞬間,臘肉的鹹香、年糕的米香和菠菜的清香混在一起,飄滿了整個院子。
第一碗年糕湯先遞給了王爺爺,“您嘗嘗,菠菜嫩不嫩。”王爺爺吹了吹熱氣,喝了口湯,又咬了口年糕,菠菜的清爽中和了臘肉的油膩,湯鮮而不鹹,連連點頭:“太鮮了!冬天喝這個,渾身都暖了!”樂樂也端起一碗,喝著熱湯,嚼著軟嫩的年糕和脆爽的菠菜,暖意從喉嚨一直傳到胃裡,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中午,大家圍坐在桌邊,每人麵前都擺著一碗年糕湯,還有之前剩下的柿餅和蒸紅薯。小安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喝著湯,嘴角沾了點湯汁,還不忘說:“比上次的紅豆年糕還好吃!”山裡奶奶笑著給她夾了塊柿餅:“慢點喝,還有呢,不夠再盛。”
下午,陽光正好,大家把剩下的菠菜擇乾淨,捆成小把,分給鄰居。王爺爺則在菜畦裡翻土,準備種點小白菜,“等小白菜熟了,又能做小白菜年糕湯了。”樂樂翻著“救命菜筆記”,在菠菜後麵畫了棵小白菜,寫下:“約定——等小白菜熟了,做小白菜年糕湯,鮮爽暖身。”
風裡飄著淡淡的菜香,桌上的空碗還留著年糕湯的餘溫。這個冬天,因為這些藏在食物裡的約定,變得格外溫暖,那些新鮮的滋味,還在等著大家一點點去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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