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把裝著“友誼菜種”的信封塞進快遞箱時,特意將那本寫滿字跡的“菜田友誼手冊”放在最上層。快遞車駛離曬穀場的清晨,他望著車尾燈,忽然想起雲南奶奶說“救命菜”時眼裡的光,趕緊跑回家,在手冊的空白頁補畫了一顆紅番茄,旁邊歪歪扭扭地寫:“這顆番茄,讓奶奶的血壓不鬨脾氣啦。”
雲南山區的快遞站裡,小諾抱著沉甸甸的箱子時,指尖先觸到了手冊的硬殼封麵。他坐在菜田邊的石頭上翻讀,當看到小浩畫的番茄和那句注解,立刻跑去把手冊舉到奶奶麵前。奶奶戴上老花鏡,逐字逐句地讀著,忽然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指著手冊裡“種植日記”板塊說:“你看,孩子們把種菜的苦和甜都記下來了,這比啥都金貴。”
那天下午,小諾和夥伴們圍在菜田邊,在手冊裡補加了“救命菜成長記”。小諾用彩筆描畫出番茄苗從發芽到結果的模樣,旁邊由夥伴代寫:“3月12日,種下小浩哥哥寄來的菜種,奶奶說要像照顧小娃娃一樣澆水;5月8日,番茄開花了,奶奶站在田埂上笑了好久;7月15日,第一個番茄紅了,奶奶吃的時候,說心裡比蜜還甜。”他們還把奶奶常用來澆菜的竹筒照片貼在旁邊,照片裡的竹筒上,刻著歪歪扭扭的“友誼”二字。
這邊的曬穀場上,羊角辮女孩發現手冊裡夾著一片曬乾的紫茄子葉。她立刻拉著小浩去玉米地,摘下一片帶著露水的玉米葉夾進去,還在旁邊寫下:“小諾,這是我們玉米地的‘回信’!你說茄子是紫瑩瑩的,我們的玉米葉是綠油油的,就像我們的友誼,一個紫一個綠,卻都很亮眼!”樂樂看到後,在旁邊加了一段注解:“這些蔬菜不僅滋養身體,更讓都市與山區的孩子懂得,善意就像菜種,隻要用心澆灌,就能結出跨越山海的果實。”
視頻通話時,兩地的孩子們圍著手冊嘰嘰喳喳。小浩指著“未來約定”板塊說:“明年我們要種更多低糖蔬菜,給奶奶和山區的叔叔阿姨們送去!”小諾舉起手冊,翻到一張畫著聽診器和蔬菜的塗鴉:“我們還要把‘救命菜’的故事講給更多人聽,讓大家都知道,種菜也能幫到彆人!”屏幕裡,奶奶笑著點頭,手裡的番茄紅得像一團小太陽。
樂樂看著孩子們認真的模樣,在手冊的扉頁添上一句話:“都市的鋼筋水泥擋不住田園的風,遙遠的距離隔不斷善意的種子。當‘救命菜’在兩地紮根,當友誼在手冊裡生長,‘都市歸田園’便不再隻是一句口號,而是藏在每一顆蔬菜、每一段文字裡的溫暖現實。”
夜色漸濃,手冊被小心地收在兩地的抽屜裡。而菜田裡的月光下,新的菜種已經在土壤裡醞釀著生機,就像孩子們心中那份跨越山海的情誼,正悄悄生長,等待著下一個豐收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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