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舟忽的感覺哪裡不對，身上一陣涼颼颼的，然後下意識從人堆縫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嗯？
蘇汐瑤臉色一秒正常，又恢複之前那副淡淡的模樣，正拿著掃把有一搭沒一搭的打掃著教堂。
陸晚舟有些傻眼：
她剛才嘟嘴了吧？
是嘟嘴了吧？
嘟嘴了吧？
怎麼會這麼可……咳！一定是我看花了。
少女神色淡淡的，隻是掃著掃著，忽的轉過身去，看不到臉了，動作似乎有些僵硬。
“……”
陸晚舟剛準備說些什麼，這僅有的縫隙又被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學究堵上了。
“陸神父，你看看雨師這個詞寫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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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啊。”陸晚舟無奈收回目光。
“啊？這是八仙桌的意思啊……學會了學會了。”
“陸神父陸神父，這個符號呢？我在其他書籍裡也看到了類似的符號，像是個斜杠，但這代表什麼意思？”
“嗯……這是……這是他寫錯了，就是斜杠，刪除的意思。”
陸晚舟無力道：“雨師估摸著是懶得換一張新的紙寫，就直接塗了斜杠。嗯，你們要是看到一坨把字跡都塗了的話，不用驚訝，那也和斜杠是同一個意思，在我老家叫這個‘煤巴巴’。”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很多古籍都有些奇怪呢！”許多專家恍然大悟。
不是，你們從藍星哪兒搜來的古籍啊，怎麼一堆錯彆字？
陸晚舟是知道以前許多古籍都是手寫，一代代人總結傳下來的，所以字跡不同，刪除啥的很常見。
有的古籍更是隻在鄉村裡，那種讀過書沒多少的，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記錄下來。
就跟結繩記事一樣，打結打多了，自己都忘了這麼大一坨是啥事兒來著。
“陸神父陸神父！看看這個！”
“陸神父陸神父！我還有問題！”
“你們這些老東西，彆跟我擠！”
“蛐蛐六十八歲的小輩還敢跟我搶！”
蘇汐瑤看了那邊一眼，見著陸先生被擠得密不透風，隻能看到一雙手在那兒掙紮，歪了歪頭。
她記得剛見到陸先生時，一直覺得對方對什麼都不在乎，像是隨時會飄走一樣。
在她知道對方來自藍星時，就隱隱明白了這種感覺。
可能，陸先生自己都沒想過，當他的身份被帝國知道後，被帝國接受後，會是這般模樣。
其實陸晚舟去尋找自己是不是異鬼時，蘇汐瑤便是見證者。當總堂的人來詢問她答案時，蘇汐瑤說了，於是帝國也就確定了，都沒任何質疑。
或許有質疑吧，不過在教皇拍板後，質疑也就沒有了。
一切遠比想象的順暢得多。
蘇汐瑤放下掃帚，走到女神的神像麵前，低頭禱告。
禱告結束，她看見神像在散發出輕微的光芒，就像陽光一樣溫暖，平等的溫暖著周圍的一切。
她看見光明落在陸先生身上，然後像是被什麼東西彈開。
可即便光明彈開了，光明依舊籠罩在他周圍，不曾離去。
這是女神的眷顧，即便，陸先生不是女神的信徒。
“你們這些老東西！彆擠啊！”
“居然敢罵老夫！老夫上個月才過的七十大壽！”
“小子！彆看你是藍星來的我就不敢罵你！老夫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
“那你可真夠鹹的。”
蘇汐瑤聽著聽著，嘴角微微上揚，又很快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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