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對付嗎？”柳生禦座問道。
柳生神下靜靜注視著桌麵，那些水漬不停變化，最後變成一把小刀的模樣。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輕蔑，衣袖一揮，水漬消失無蹤：
“哼！估摸著早就得了《水書》傳承，勤修苦練小十年才到術法小成的程度，這才敢嶄露頭角！不足為慮！”
柳生禦座猶豫道：“那始終是個隱患。”
“東方術法大成之前，身體都很是羸弱，沒有自保能力，派些人過去把那聖女解決掉就行。”柳生神下隨口道。
“也是。”柳生禦座點點頭，反正玄學專業方麵他沒自家這位兄長強。
“那隻老鼠兄長找到了嗎？”柳生禦座又問道。
柳生神下慢悠悠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得嘞，沒找到……柳生禦座皺眉道：
“那隻溜進來的老鼠如此狡猾？”
柳生神下放下茶杯，細長的眼眸裡也出現一絲疑惑：
“我的式神遍布整個王國，日夜監察都沒有找到它的痕跡，像是它消失了一樣。”
“會不會是……”柳生禦座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不過意思很明顯，無外乎就是：
你修煉不到家，人家比你強，你對異鬼還不夠了解？
“不可能！”
柳生神下站起身來，一揮衣袖，傲然道：
“沒有人比我更懂異鬼！”
他轉身斜視著亞麻國王，淡淡道：
“禦座，你管好王國便好，其他事無需操心。”
說罷，他的身體飄忽，化作無數櫻花，轉眼消失無蹤。
房間裡安靜無聲，隻有院外的竹葉被雨滴不斷敲打。
柳生禦座麵色無常地喝著茶水，過了片刻才緩緩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打竹桌。
不管是光明帝國還是自由聯邦都羨慕亞麻王國能夠驅使異鬼，不然這麼多年來，這個最弱小的國家早就被異鬼乾掉了。
但自家有自家的苦，以前異鬼剛出來時，確實亞麻王國差點就滅亡了。
是自家兄長衝進空間裂縫，帶回來了那個東西，亞麻王國才能幸存，某種意義上，甚至現在王國的人和異鬼的雇傭關係，也是因此帶來的。
隻是，柳生禦座能明顯感覺出來，那些驅使異鬼當式神的陰陽師們，性格都變了。
尤其是自家兄長，性格可以說是變得翻天覆地，跟變了個人一樣，當然，他的式神也是最強的，他的法力也是變化莫測的，甚至可以說是非人。
以前柳生禦座也想親自體驗下當陰陽師是什麼滋味，然而柳生神下當場拒絕，更是表示，你要當陰陽師我就打斷你的腿。
而且那個東西，兄長更是藏得死死的，根本不給他看。
“唉……”
柳生禦座歎了口氣，看著院子外的天空，還有天空上不停飛舞，吐著口水的式神們。
那些口水從天空落下，就變成了雨，滋養著這個島嶼上的國家。
柳生禦座腦海裡冒出來很多次這個問題：異鬼邪惡，它們吐出來的水，真是乾淨的嗎？
這條路究竟是對是錯，如今他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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