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直勾勾盯著陸晚舟，那脖子就跟扭麻花似的，像是完全沒有骨頭。
她的嘴角一點點裂開，笑容慢慢綻放，一直綻放到耳根處。
恍惚間，陸晚舟聽到了極致的哀嚎和哭喊聲，鼻尖更是聞到一股濃鬱的腐臭，像是臭襪子泡在水裡發酵半個月後的味道。
“嘔！”
陸晚舟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
“神父，你沒事吧？”有人急忙跑過來，伸手輕輕撫摸陸晚舟的後背。
“沒事沒事。”
陸晚舟緩過勁來，再次抬頭望去，之前那個女子已經消失不見，周圍行人來往，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他心裡正要鬆口氣，眼角卻瞥見旁邊的女子，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旗袍。
“……”
陸晚舟僵硬地抬頭看向那個女子，她沒方才那女人好看，有些微胖，臉上也畫了淡妝，身上的旗袍同樣鮮豔無比。
一股淡淡的腐臭和血腥味兒進入了陸晚舟鼻尖。
“神父，你怎麼這樣看人家。”那女子疑惑問道。
“你今天……的妝很好看。”陸晚舟僵硬地說道。
“是嗎？神父真會說話。”女子笑得燦爛了起來，可惜身上的妝太濃，看不出她臉上的紅霞。
可惜，在陸晚舟眼裡，她的腦袋和這身衣服的不協調感也很明顯。
“那個，陸神父。”女子搓了搓手，臉上掛著玩味兒的笑容：
“晚上你有空嗎？我們……”
“沒空！謝謝！”陸晚舟嚴詞拒絕。
“切！”
女子頓時臉就黑了，扭頭就走。
她剛走兩步，忽然回頭，心有不甘道：
“陸神父，若是你什麼時候有空了，隨時都可以找我。”
陸晚舟乾笑著點頭。
“還有，”
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曖昧：
“神父身上好香，用的什麼沐浴露？我回頭也給我老公買一瓶。”
陸晚舟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
“我半個月沒洗澡了。”
女子臉一黑，扭頭快步離開。還彆說，她穿著旗袍，走起路來，確實有些風韻。
陸晚舟收回視線，往旁邊一瞥，就見著蘇汐瑤靜靜站在角落，正麵無表情盯著他。
“……”
蘇汐瑤望向剛離開的少婦，那種成熟的味道撲麵而來，她又回頭看向陸晚舟，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原來陸先生喜歡這種類型的。”
“我不是！我沒有！”陸晚舟急忙道。
蘇汐瑤沒有任何反應，徑直走進教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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