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算他告訴那個女人，她的家人都不在了，對方也聽不懂的，或者說執念會主動屏蔽他說的話。
“大清早的，還真是件不美妙的事。”陸晚舟輕歎一聲。
他在藍星見過太多這樣的鬼魂，太多執著於世間，不願去地府的鬼魂，最後結局怎樣？他不清楚，可能是隨著夏日的天雷滾滾，消散了吧。
來到營地時，剛準備回自己的帳篷，隔壁帳篷就掀開了，蘇汐瑤揉著眼睛，迷迷糊糊走出來。
估摸著這丫頭昨晚也沒睡好，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都還沒睜開多少。
“陸先生早上好。”蘇汐瑤糯糯說著。
“早上好。”陸晚舟輕聲道。
蘇汐瑤搖搖晃晃的，就要去打水洗臉，陸晚舟則是走到帳篷裡，打算躺著刷手機。
“陸先生。”蘇汐瑤叫住了他。
陸晚舟回頭，這丫頭似乎比剛才清醒了不少，眼睛都睜開了。
她將小手遞過來，攤開，掌心裡是一顆奶糖。
“給我的？”陸晚舟接過奶糖，指尖不小心在對方掌心劃過，軟軟嫩嫩的。
“很甜的。”蘇汐瑤說完，便轉身離開。
陸晚舟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關於對方明明沒有口袋，這顆糖是怎麼掏出來的念頭一閃而過。
撕下包裝紙，將糖果放進嘴裡。
是很甜。
……
吃過早餐，之後坐上專車一路開了幾個小時，終於在下午時分回到了哥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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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汐瑤本來就沒睡好，再加上昨兒個打得很累，現在急需回去補覺，於是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之前在車上時，這丫頭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陸晚舟真擔心她會撞樹上。
回到教堂裡，先是急急忙忙換上神父的衣服，和在裡麵納涼的信徒聊了聊天，又熟練的開導起那些心裡有迷茫的信徒。
等連著接待了三四個信徒後，陸晚舟心裡才有些恍惚：不是，我都打一架回來了，怎麼還要接客？還要上班？
“陸神父，聽說你開門營業啦！”
教堂大門口傳來青薇的聲音，她提著兩個空桶就過來了。
陸晚舟笑了笑，指著神壇下已經放了一個星期的水桶，說道：
“聖水放這裡了，自己換吧。”
“這玩意兒真的有用嗎？”
青薇將空桶放下，又去提接滿水的兩個桶。她力氣倒是不小，提起來倒也不嫌重。
“可能吧。”陸晚舟不確定道，事實上，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聖水有啥效果。
“你們現在不是有特殊子彈嗎，怎麼還想著接聖水？”陸晚舟問道。
“大概是習慣了，圖個吉利吧。”青薇隨口道：“之前的聖水用不出去時，我還見著他們用聖水煮泡麵來著。”
陸晚舟肅然起敬，“不會拉肚子嗎？”
“會啊，他們說是排毒。”青薇回道。
“6。”
放置了一星期的自來水，不得不說警司們的身體真好。
“最近咋樣了？”陸晚舟問道。
“挺好的啊，吃嘛嘛香。”
青薇捂著肚子，臉上帶著些許怨念道：
“就是有穩定工作後，胖了十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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