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但他很危險。”柳生神下平靜道：“我要轉移目標了，第一擊殺對象改成這個神父，第二目標才是光明聖女。”
“好。”柳生禦座點點頭，反正他兄長咋說就咋辦唄，這事兒又不是他能操縱的。
……
石上宗吾腦海裡不由得回憶起來之前的一幕，神下大人把所有計劃都告訴他，也直白說他就算在賽場上活下來，也必須得死，即便是自殺。
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宗吾，若是你不願，我可以讓其他人去。”柳生神下認真道。
“不用。我也想見識見識那光明帝國的高手。”
他恭敬朝柳生神下叩拜，
“我去。”
石上宗吾視線聚焦，站在前方的青年還在溫和看著他。
他嘴角微動，輕聲道：
“但求一敗，但求一死。”
陸晚舟點點頭：“在對決中戰死嗎？我明白了。”
他雙手抱拳，行禮，認真道：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請賜教。”
石上宗吾站得筆直，隨後彎腰，恭敬行禮。
觀眾席上，青薇注視著行抱拳禮的陸晚舟，眼神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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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見到這種場麵了。”
蘇汐瑤已經坐了下來，隔著中間的空位看向她，笑著問道：
“很好看不是嗎？”
“嗯。”
蘇汐瑤眼眸裡帶著光，輕聲道：“陸先生也很慈悲呢。”
青薇沒好氣道：
“他隻是看那人是個純粹追求劍道的人，覺得有些可惜，才想著讓他死得體麵些，如果是普通人，怕是他早就一刀砍上去了。”
蘇汐瑤疑惑問道：
“青小姐的意思是，陸先生不慈悲？”
“他啊，”青薇隨口道：“不算吧，他平等的愛著所有生靈，但這並不淩駕於自己的喜好，他的心情影響著他的行為模式，更超過他的大愛和他的慈悲。
“他可以像光明女神一樣仁慈，拯救墮落的靈魂，也可以冷酷無情地抹掉所有生靈，這是天性。”
青薇平淡道：“他啊，混亂中立吧。”
蘇汐瑤扭頭，看著青薇，眼眸裡帶著一絲疑惑。
“看我乾嘛，你和他相處了這麼久，還沒發現他是個瘋批嗎？”
賽場上，陸晚舟平靜開口：
“動手吧。”
石上宗吾深深吸氣，儘管這個對手給他很多好感，但這是決鬥，他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
他會用出最強一擊，這是武士道。
“蹭！”
石上宗吾沒有用出之前的拔刀斬，而是雙手持著武士刀，忽的一刀劈下！
所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耳邊像是無數刀劍在瘋狂鳴叫，視野中，萬千螢火從賽場上蕩漾而出。
閃爍著寒光的螢火，化作流光，璀璨耀眼，在瞬間便遮蔽了石上宗吾的身影。
“噗！”
下一刻，所有異狀消失無蹤，眾人恢複視線，急忙瞪大眼看向賽場上。
兩道身影交錯在一起。
石上宗吾整個人靠在陸晚舟身上，下巴輕輕抵住他的肩膀。
身體在快速失去力氣，如果不是對方的支撐，怕是此時石上宗吾都要撲倒在地。
“親愛的，這樣的死亡，你滿意嗎？”
陸晚舟眼眸中的赤紅無聲消散，溫柔問道。
觀眾席上，青薇聳聳肩對蘇汐瑤道：
“看吧，我就說他是瘋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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