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日子再次恢複平靜,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歲月靜好。
隻是陸晚舟這些日子去魔武高校去得勤快許多,不停教導著武道知識。
就連蘇汐瑤都驚訝不已,陸先生的宅她是知道的,現在就跟換了個人一樣,整得蘇汐瑤去魔武高校的頻率也變多了。
有時兩人分彆講完課,就一同下課,然後回教堂。
讓陸晚舟意外的,呂棲樹居然還在魔武高校,而且當了個普通學生。
他原本以為這貨已經離開哥德市,沒想到居然直接取消了他的旅行,像是候鳥在這裡停歇一樣。
除此之外,陸晚舟觀察了呂棲樹和其他神父老師練手的畫麵,發現這孩子的戰鬥經驗在迅速增加,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沒有老師能教他了。
“給。”
在一次看完呂棲樹的交手後,陸晚舟買了罐飲料遞了過去。
“謝謝。”呂棲樹接過,打開易拉罐,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陸晚舟掃了眼呂棲樹的手臂,儘管被長袖遮住,還是能看到淤青。以他的體質,被砍上幾刀都會瞬間愈合,更彆說和魔武高校的老師交手會留下傷了。
“不當苦修士了?”
“嗯。”呂棲樹撓撓頭笑了起來。
“怎麼改變主意了?”
“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有比旅行更有意義的事。”
陸晚舟也打開易拉罐,喝了一口,隨口問道:
“你覺得這世界怎樣?”
呂棲樹一愣,不知道對方的話題怎麼突然如此跳脫。
他想了想,回道:“還可以吧。”
陸晚舟溫和笑著,深邃的眼眸看向這個少年,像是看在試圖掩飾真實內心的慌張孩子,
“還有呢?”
呂棲樹注視著他的眸子,內心深處不知怎的,心酸和悲傷湧上心頭,像是在荒野上無數個日日夜夜獨行的情緒洶湧而出,讓他喘不上氣來。
他不知為何的低下頭,如同麵對神像時的順服。
過了片刻,他又抬頭看著刺眼的陽光,伸手試圖去觸摸,語氣喃喃道:
“我在荒野上看到很多異鬼,也看到被異鬼占據的村子,被異鬼殺死的普通人。
“我殺過很多異鬼,努力去解救普通人。
“但我從帝國的南邊殺到北邊,還是不夠。即便那些看起來凶殘的異鬼們經不住我一拳,但數量太多了,遍布整個荒野。
“我走過的地方很多,可還有更多地方我沒走過,那些地方肯定也被異鬼占據,也死了很多很多人。”
陸晚舟靜靜聽著,又喝了一口飲料。
呂棲樹小聲說著:
“你知道嗎?我剛旅行時看到荒野的慘狀,氣得不行,見著異鬼就殺,也不分善惡,殺瘋了都。
“直到有天,我路過一座橋時,看到一隻很小很小的異鬼蹲在橋下在哭。那樣子,和人類小孩又有什麼區彆?
“可我幫不了那隻異鬼,也不會超度,我隻會殺。
“我坐在河邊靜靜等著,看著它哭,想著就算幫不了什麼,如果有人哭的時候有人陪著,可能就不會那麼悲傷了吧?”
呂棲樹神情更加恍惚,語氣如同夢囈: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去觀察異鬼,原來它們也會害怕,也會躲雨,看著打雷時也會嚇得全身發抖。
“原來弱小的異鬼力量耗儘時,也會死的,也會哀嚎著消散的。
“那時我突然好想哭,我突然覺得,錯的不是異鬼,是這個世界。”
陸晚舟又喝了口飲料,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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