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的？”陸晚舟的意識問道。
“在你看郭子成的時候。”
蘇汐瑤挑挑眉，眼眸更玩味了，小聲道：
“我的陸先生進入精神空間裡，沒第一時間看和他一起對天地起誓的我，而是看向帥氣的中年男人……嗯，我沒有其他意思，陸先生不用多想。”
意念的交流其實不是用語言的，是一種更直接的交流方式，這是一種用文字難以描述的溝通方式。
像是對方在想什麼，陸晚舟這邊就能知道，就跟之前幾次陸晚舟和神靈溝通一般。
其實靈體之間的溝通，也不是靠說出來的，通常你想說什麼，把這個念頭傳遞過去，對方就會傳遞念頭回來。
那些聽到靈體和你對話，隻是普通人無法接收到這種信號，靈體不得不把這個念頭轉化成語言，才讓普通人接受到。這就是靈體製造幻覺，讓普通人能“看見”或者“聽見”以此達到交流或者嚇人的方式。
其實挺累的，相當於用方言說得好好的，突然得用外國人的語言交流。
當你足夠的強，隻能進行意念的溝通，那時幻覺對你就沒有用了，所謂的看見，或者聽見，也就消失了。
但蘇汐瑤這邊，就像是故意說出來一般。
然後即便現在是意識交流，陸晚舟還是覺得自己的老臉一紅。
總感覺被調戲了。
“蘇小姐早就能做到了？”陸晚舟問道。
“嗯。”蘇汐瑤輕鬆回道：“在嬰兒那裡就能做到了。
“不過那個嬰兒不一樣，像是我即便在任何時間進入這個狀態，一秒是千年，萬年，嬰兒都在呼呼大睡，不受任何影響。”
嬰兒……
蘇汐瑤說得很含糊，但陸晚舟像是能明白她說的意思，很是輕易就理解了。
就像是他也見過那種奇怪的狀態。
“不過不要在這種狀態裡沉溺太久哦。”蘇汐瑤笑著說道。
“為什麼？”陸晚舟問道。
“因為這裡不是現實，我的理解裡，這是維度的夾層。
“我們的意識可以在這裡停留，停留很久很久。可能在這個狀態，我們過去了千萬年，但對於現實世界，隻過去一瞬間。時間久了，就忘記自己是個人了。”
蘇汐瑤看著灰色天空，眼眸平靜裡帶著深邃，漆黑得如同深淵，又有種說不出的恬靜和知性，像是知道很多很多。
陸晚舟凝視著她，忽的輕笑道：
“這就是蘇小姐眼中的世界嗎？我看見了。”
蘇汐瑤白了他一眼，輕聲道：
“彆沉浸太久，外麵還有事情要你做。”
她指了指遠處傻站著的郭子成，還有對方手中仿佛將世界劈成兩半的劍指。
“我知道。”
陸晚舟的眼眸裡閃爍著淡淡紅光，道：
“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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