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垃圾桶後,耳中捕捉著樓上的動靜——六樓傳來規律性的滴答聲,像秒針在走,卻比正常鐘表慢了半拍。
“47秒一次。”她對著袖扣麥克風低語,“和賭場發牌機卡頓節奏完全吻合。”
“同步信號還在傳輸。”陸承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貼了震動感應貼片,顯示屋內有兩台服務器在運行,還有……”他的呼吸突然一滯,“生命體征監測儀的脈衝。”
林晚秋的手指無意識摳進牆縫。
生命體征監測儀,長期臥床患者——吳天明。
那個十年前在老橋事故中‘墜江身亡’的扶貧辦主任,原來一直被囚禁在這裡,像台會呼吸的生物密碼鎖。
淩晨兩點十一分,商住樓六樓樓梯間的聲控燈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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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宇握緊破門錘,指節因用力泛白。
林晚秋卻按住他手臂,失焦的雙眼望著天花板,仿佛能看見樓上的布局:“他們馬上要進行新一輪生物認證。吳天明的指紋和虹膜需要實時采集,這時候守衛的注意力會集中在屋內。”
“你眼睛看不見,怎麼進去?”陸承宇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緊繃。
她仰頭笑了,雨水順著發梢滴進衣領:“正因我看不見,他們才會放鬆警惕。記住——等我拍三下暖氣管,你就動手。”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
林晚秋側耳聽了聽,警笛頻率是澳門治安警的標準鳴笛,卻比正常出警快了兩拍——是劉隊的暗語,提醒他們行動暴露。
她摸出兜裡的防狼噴霧彆在腰間,又把微型攝像頭塞進耳後。
陸承宇突然抓住她手腕,將自己的戰術手電塞進她掌心:“照向左邊第三個插座,那是監控死角。”
“知道了。”她抽回手,指尖觸到他掌心未愈的燙傷,“等我。”
轉身時,警笛聲更近了。
林晚秋沿著樓梯往上走,每一步都數得精準——一階、兩階、三階……六樓到了。
她抬手按在暖氣管上,金屬的涼意透過皮膚滲進來。
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是守衛巡查的動靜。
她深吸一口氣,摸出彆在腰間的噴霧,朝著記憶裡的監控位置揮了揮。
黑暗中,暖氣管突然震動起來——是陸承宇在樓下敲了兩下,問她是否就緒。
林晚秋抬手,用指節輕叩暖氣管。
一下,兩下,第三下還未落下,遠處警笛聲驟然拔高,像根尖銳的針,刺破了淩晨的寂靜。
淩晨兩點十二分,公寓六樓走廊的聲控燈“啪”地亮起。
林晚秋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投在斑駁的牆麵上。
她聽見門內傳來服務器的嗡鳴,還有若有若無的、老人的呻吟——那是吳天明的聲音,帶著十年囚禁的沙啞,混著電子設備的蜂鳴,像首破碎的歌。
警笛聲由遠及近,在樓下炸開。
她摸向門把手,金屬的涼意順著指尖爬進心臟。
這一次,她不再是旁觀者,不再是隻能用‘真實之眼’看謊言的紀檢乾部。
她要親手撕開這張網,讓所有藏在黑暗裡的罪惡,在警燈的紅光裡,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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