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二十七分,兩名穿白大褂的男子提著銀色恒溫箱上車,箱體標簽上“器官轉運·優先級s”的紅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司機停車抽煙時,她貓著腰摸出口紅記錄儀,鏡頭對準車牌的瞬間,箱蓋上的編號“n07”跳進視野——和林影體內取出的芯片編號前兩位完全一致。
她摸到口袋裡的微型追蹤器,背貼著車廂鋼板,指甲挑開背膠。
當司機踩滅煙頭的聲響傳來時,她迅速附身,追蹤器精準粘在車底盤。
車輛駛入地下通道的刹那,她透過縫隙看見牆壁——每隔半米就嵌著一道銀色電磁屏蔽條,在車燈下泛著冷光。
“隻有高等級生物實驗室才會用這種屏蔽條。”她對著衣領的微型麥克風低語,聲音混著車輛顛簸的轟鳴,“他們在防什麼?防‘樣本’覺醒?還是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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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被急刹車截斷。
林晚秋撞在垃圾袋上,透過縫隙看見冷庫鐵門緩緩升起,門內的燈光裡,十幾個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列隊等候。
她的手指悄悄摸向藏在鞋底的刀片,喉嚨裡嘗到鐵鏽味——“溯”能力又在啃噬她的神經,視野邊緣開始泛起噪點。
返程的環衛車碾過積水時,林晚秋縮在角落,用口紅在煙盒背麵寫字。
字跡歪歪扭扭:“找到周教授女兒;控製恒溫箱物流鏈;公開發布父親日記複印件。”最後一筆拖得老長,像道未乾的血痕。
她知道,這場仗早不是查貪腐那麼簡單——當“真實之眼”照見自己不過是“遺產”的容器,當林影的記憶碎片在腦海裡翻湧,她要爭的,是“人”最基本的資格。
回到安全屋時,暴雨正砸在鐵皮屋頂上。
林晚秋把煙盒塞進密碼箱最底層,取出林影臨終前掉落的皮膚貼片。
貼片泛著珍珠白的光澤,邊緣還粘著淡粉色組織。
她把貼片放進密封袋,附上便簽:“送至省紀委技術科——請查清,有多少個‘我’,正在黑暗中醒來。”
雨水順著屋簷砸在窗台上,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便簽邊緣。
林晚秋抬頭看向牆上的老式掛鐘,時針指向九點零五分。
她摸出手機,屏幕上有三條未讀消息:劉隊發來冷庫外圍監控截圖,周教授女兒的照片;陸承宇拍的威士忌瓶蓋追蹤器定位,顯示目標在鎮東;還有一條匿名短信,隻有四個字:“準備好了。”
“九點四十分。”她對著鏡子整理衣領,雨水在玻璃上劃出模糊的痕,“青禾鎮中心小學。”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衝刷著牆上“教育興鎮”的標語。
林晚秋摸出父親的舊鋼筆,筆帽內側刻著“清慎勤”三個字,被歲月磨得發亮。
她把鋼筆彆在胸前,轉身走向門口時,雨幕中隱約傳來校車的鳴笛聲——那是中心小學的校車,每天九點三刻會準時經過這條街。
她最後看了眼桌上的密碼箱,伸手按下鎖扣。
金屬碰撞的脆響裡,她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兩下,和二十年前在老槐樹下給孩子們講故事時的心跳,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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