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突然切到塌方現場,戴著同款機械護目鏡的男人站在挖掘機旁,正是年輕時的沈主席。
“當年是林誌遠求我清理實驗體08的。”沈主席的機械眼閃過冷光,“他說‘不能讓小秋知道,她的能力沾著彆人的血’。多可笑,現在你不還是知道了?”
頭痛如錐。
林晚秋的視線開始模糊,視網膜上跳動著金色光斑,像極了父親實驗室裡的培養皿。
她摸到衣領裡的存儲卡,手指顫抖著插入控製台接口——那是沈小七用生命傳遞的,沈墨白的原始實驗日誌。
“警告:腦內β澱粉樣蛋白濃度超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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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音刺進耳膜的瞬間,全息屏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白光。
林晚秋踉蹌著扶住控製台,卻觸到一個溫熱的金屬球體——那是鐘博士的機械頭顱,瞳孔處的ai芯片亮著幽綠的光。
“林小姐……”芯片裡傳出沙啞的人聲,“沈墨白的死亡不是意外,易地搬遷項目的資金,有三分之一進了金盾的賬戶。陸承宇的承安建築……是洗錢通道。”
“夠了!”林晚秋吼道,聲音裡帶著哭腔。
她不想再聽,不想知道陸承宇的“灰色規則”裡,是否藏著她最害怕的答案。
可真實之眼仍在運轉,她看見鐘博士芯片裡的數據流——那串代表“陸承宇”的代碼,與“資金轉移”的條目緊密相連。
洞外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林晚秋衝向合金門,真實之眼捕捉到門外的震動頻率——是c4炸藥的餘波。
她想起陸承宇說要去破壞的“地脈閥門”,想起他戰術背心裡滲血的繃帶,想起他說“等抓了老k,帶你去看青海湖”時,喉結滾動的壓抑震顫。
“陸承宇!”她拍打著合金門,“開門!開門——”
“林小姐。”沈主席的聲音從全息屏傳來,“你父親的實驗日誌裡寫著,‘真實之眼’的反噬期是三十年。你今年二十八歲,還有兩年,你的眼睛會先失明,然後……”
“住口!”林晚秋抓起實驗記錄撕成碎片,可那些字跡卻像刻在視網膜上,“清慎勤”三個字在金光中浮動,是父親鋼筆帽內側的刻痕。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雙眼睛會要了她的命。
洞外的爆炸聲更近了。
林晚秋摸到控製台下方的應急按鈕,用力按下——合金門緩緩開啟,鹹濕的海風灌進來,卷著濃烈的硝煙味。
她踉蹌著衝出去,隻見百米外的海麵上,陸承宇的直升機正與老k的三架敵機纏鬥,他的戰術背心已被鮮血染透,卻仍在操控機槍反擊。
“陸承宇!”她喊著,向沙灘狂奔。
真實之眼突然劇烈刺痛。
林晚秋的腳步頓住,她看見陸承宇的直升機尾翼冒出黑煙,看見他轉身對她笑,唇形分明是“快走”;看見沈主席的旗艦甲板上,瑪麗舉著狙擊槍,瞄準鏡的十字線正套住她的心臟;看見自己視網膜上的金斑在擴散,像一片吞噬光明的海。
“小秋!”
熟悉的呼喊混著風聲撞入耳膜。
林晚秋抬頭,看見二十年前的父親站在礁石上,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藍襯衫,手裡握著刻著“清慎勤”的鋼筆。
他身後是一群孩子,舉著“要安全房”的標語,其中一個男孩的眉眼,與剛去世的沈小七如出一轍。
“爸爸,”她輕聲說,“我好像,終於看懂您說的‘執劍者’了。”
眼淚混著血珠從眼角滑落。
林晚秋摸出加密手機,按下省紀委書記的號碼:“我在青禾鎮礁石洞穴,找到2013年易地搬遷項目的全部證據。沈主席是主謀,承安建築……”
話未說完,狙擊槍的爆響撕裂空氣。
林晚秋的左肩炸開滾燙的疼,她卻笑了——真實之眼最後的畫麵裡,陸承宇的直升機撞向老k的旗艦,火光中,他耳後的小痣泛著與她相同的金芒,像兩顆交疊的星。
“爸,”她對著手機輕聲說,“青海湖,可能去不成了。但您看,我終於,握住劍了。”
礁石縫隙的浪潮再次高漲,將她的腳印徹底抹去。
而在更深處的洞穴裡,鐘博士的ai芯片突然迸發出刺目的綠光——那是沈墨白的實驗日誌,正通過衛星信號,傳向省紀委的加密服務器。
真實之眼的金光,終於撕開了籠罩青禾鎮十年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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