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回憶的反應,而是他的聽覺輸入,正在被脖頸處那道藍色數據流實時乾預篡改!
他在對自己撒謊!
電光石火間,她從戰術背心的夾層裡取出一枚微型u盤,猛地撲向那台老式示波器,將u盤狠狠插入側麵的數據接口。
耳機裡,王總工焦急的聲音立刻響起:“林處!他封鎖了所有外部信號!”
“彆管信號!”林晚秋壓低聲音,語速極快,“王工,接入廉政大廈的建築共振模型!用大樓鋼梁的固有頻率做濾波器,反向剝離錄音裡的乾擾波段!快!”
王總工那邊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瘋狂的鍵盤敲擊聲。
“明白!給我三分鐘!”
“你做什麼都沒用了。”陳世昌一步步逼近,外骨骼的金屬腳掌每一次落地,都讓地麵微微震顫,“真相,由我來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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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審訊室內,ai沈墨白的虛擬投影驟然浮現,冰冷的電子音響起:“邏輯錯誤已定位。執行淨化程序。”一股強大的精神衝擊瞬間湧向林晚秋的腦海,試圖操控她的神經係統,讓她拿起地質錘砸向自己的頭顱。
就在她意識即將被剝離的瞬間,牆角最深的陰影裡,一個淡淡的虛影浮現出來。
那是父親林正南的殘影,他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舊製服,身影模糊,眼神卻異常清亮。
他伸出虛幻的手,輕輕搭在林晚秋的肩頭。
“彆信他們給你的記憶,晚秋。”他的聲音帶著數據流逝的微弱回響,卻無比溫柔,“你的‘真實之眼’,不是什麼天賦。是你五歲那年,我以科研項目的名義,在你腦內植入的‘共感芯片’。我希望你……能永遠看見真實。”
林晚秋如遭雷擊,渾身僵住。
原來如此。
那些無法抑製的共情,那些對謊言生理性的厭惡,不是性格,不是直覺,是父親在她生命之初,就為她種下的一顆……永不妥協的監察火種。
“負隅頑抗!”陳世昌見狀發出一聲怒吼,他胸前的機械心臟猛然泵出大股猩紅色的光流,“‘血色黎明’啟動!我將重置整個青禾鎮的記憶!”
全鎮居民的腦波開始同步紊亂,示波器上的波形瘋狂跳動,即將崩潰。
就在這一刻,林晚秋她沒有去攻擊陳世昌,而是猛地舉起地質錘,用儘全身力氣,狠狠砸向了那台老舊的示波器屏幕!
“砰——!”
屏幕應聲碎裂,玻璃碎片在空中飛濺。
刺耳的碎裂聲產生了一道極其短暫的高頻震顫。
林晚秋的耳朵捕捉著這個頻率,在萬千雜音中,精準地與剛剛王總工還原出的那段原始錄音裡,“上報省紀委”這四個字的聲波頻率,完成了瞬間的匹配!
嗡——!
致命的共振反饋發生了。
這股由“真實”話語引發的聲波攻擊,繞過了所有物理防禦,如同一根無形的針,精準地刺入了陳世昌脖頸處的數據節點——代表“林父人格”的那道微弱白光,連同模擬其語音的係統,被瞬間衝垮,驟然熄滅!
“啊——!”陳世昌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痛苦地跪倒在地。
他捂著脖子,外骨骼裝甲閃爍著危險的紅光,他難以置信地嘶吼:“不可能……你……你怎麼敢用他的聲音……殺我?!”
林晚秋站在碎裂的示波器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胸口劇烈起伏,聲音卻冷得像冰。
“因為你忘了,”她說,“他說這句話時,從來不怕被聽見。”
話音落下,審訊室內唯一的光源,那塊老舊示波器上殘存的波形,開始不規則地閃爍,明暗交替,將牆壁上交錯的影子拉扯得如同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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