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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頻率,正與她掌心那道早已愈合的舊傷疤產生著詭異的共鳴,仿佛有人正隔著時空,用一串看不見的摩斯電碼,一下下敲擊著她的神經末梢。
她猛然抬頭,望向燈光來源的方向。
塔吊駕駛室的攝像頭,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轉向,鏡頭中泛著一點妖異的冷紅色,正死死地鎖定著她。
宣誓環節。
麵帶微笑的主婚人遞上了那份決定命運的婚書。
林晚秋翻開第一頁,紙張的質感異常堅韌。
她深吸一口氣,借助“真實之眼”的強化視覺,她赫然發現,在看似平平無奇的紙張纖維中,竟嵌著一張用熒光材料織成的微縮纖維網。
那網絡構成的圖案,正是“廉政公寓”項目地下負三層的完整平麵圖!
一個從未對外公布、連設計院都隻有備份的絕密結構。
他們甚至懶得掩飾。
她提起那支刻著“契”字的鋼筆,筆尖落下。
在簽下自己名字的最後一劃時,她故意拖長了筆畫,藏於寬大婚紗袖口中的左手順勢握緊,指尖的壓力悄然觸發了地質錘柄上預設的微型震動模式。
刹那間,一股極高頻的震動通過她的手臂骨骼,傳導至筆尖,再通過婚書傳到下方的儀式台。
她不是在寫字,她是在用整個身體作為介質,通過觸覺“聆聽”來自地下的回音。
規律的震頻穿透厚重的花崗岩,清晰地反饋回來。
正是昨夜老周敲出的那段摩斯密碼,但內容已經改變:“勿信誓詞”。
不要相信誓詞。
林晚秋抬起眼,看向對麵的陸承宇。
他的嘴唇在極輕微地翕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她讀懂了那唇語。
然而,就在他即將吐出第二個音節時,他戴在耳中的微型耳機裡傳來一聲尖銳的蜂鳴,他整個人猛地一顫,所有表情瞬間消失,恢複了那種毫無生氣的木然。
交換戒指的時刻來臨。
鏡麵親自走上前,以“見證人”的身份,站在他們中間。
他臉上那覆蓋了半邊臉的金屬麵具,反射著聚光燈的寒光,如同地獄判官的冷笑。
他微笑著,握住了林晚秋和陸承宇即將交疊在一起的手,用一種仿佛吟唱聖歌的語調,低聲說道:“血脈相連,魂歸同源。”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晚秋的右眼驟然傳來一陣針紮般的劇痛!
“真實之眼”在外部強刺激下被動爆發,眼前的世界瞬間被撕裂、重構!
她看見了!
她看見一條猩紅如血的能量鎖鏈,從陸承宇的胸口破體而出,穿透地麵,牢牢地鎖入地下深處一個巨大的青銅容器之中。
而她自己手腕上,那枚剛剛被改造過的婚戒,正不受控製地滲出一縷縷淡青色的光絲,像擁有生命的藤蔓,主動朝著那條血色鎖鏈纏繞、交織!
這不是一場婚禮,這是一場獻祭!
是用她的存在,去加固、去完成對陸承宇的“血契”控製!
電光石火間,林晚秋猛地抽回了手。
那枚戒指因為她劇烈的動作脫手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清脆地砸落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麵上。
“叮”的一聲,戒指竟從中斷裂開來。
裂縫之中,根本沒有什麼芯片,也沒有任何電路。
隻有一粒早已乾涸、凝固成暗褐色的……血珠。
全場死寂。
鏡麵的嘴角卻向上揚起一個更大的弧度,他的笑意不減,聲音裡充滿了玩味與殘忍:“你以為你在演戲?其實,你才是被寫進劇本的那個。”
與此同時,在工地配電房的陰暗角落裡,老周正用鐵鍬瘋狂地敲擊著一根被偽裝成接地線的備用光纜,試圖發出最後的警報。
他卻不知道,就在他頭頂的接線盒裡,蘇瑤早已從容地調換了線路。
他發出的所有信號,都被精準無誤地導入了一台正在高速運轉的錄音備份服務器中,成為了呈堂證供的一部分。
舞台上,聚光燈依舊熾亮。
林晚秋緩緩直起身,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切從未發生。
她隻是平靜地看著鏡麵,看著台下那些被操控的木偶,看著身旁靈魂被囚禁的愛人。
鬨劇,必須繼續演下去。
她優雅地提起裙擺,向著主婚人微微頷首,聲音清冷而平穩,傳遍了整個禮堂:“抱歉,妝花了,我去補一下。”
她轉身,背脊挺得筆直,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一步步走下儀式台。
她的目的地,不是化妝間,而是後台那片被重重黑幕遮掩的、真正上演著這場荒誕戲劇的舞台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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