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明的話語,讓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墨震陵問道:“張道友此話何意呢?我們六大門派,和截教都有恩怨,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大家都能放下恩怨,莫非張道友年紀越大,反而心眼越小了?”
張道明嗬嗬一笑:“你不用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譴責我,我隻是在說一件事實,當然,關於民族大義,我張某人自己明白,但現如今,我已無力再戰,茅山派的掌門令牌,我已準備交給我的大弟子玄誠,茅山派同不同意和截教聯手,玄誠說了算。”
張道明直接把決定權交到我手裡,這也是我們來的路上商量好的。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我。
就連沈知夏也轉頭看著我,似乎是希望我發出不同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那個叫趙小凡的男人,和截教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微微點了點頭,道:“師父,我同意。”
一直到現在,截教教主都沒有現身。
估計也是想等達成一致之後,他才會露麵。
張道明攤了攤手,道:“既然玄誠都同意了,那我自然也沒意見了。”
墨震陵微微鬆了口氣,笑著說道:“既如此,那此事咱們便達成統一意見了,接下來,我們有請我們的戰略合作夥伴,截教教主:刑劫!”
隨著墨震陵的聲音落下,刑劫從後台走了出來。
看到這人的第一眼,我便皺了皺眉頭。
他身披一襲玄色長袍,袍上暗繡著破碎的星辰與扭曲的雷紋,仿佛將一片毀滅的夜空披在了身上。
他的臉上覆著一張冷硬的玄鐵麵具,毫無紋飾,隻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被他眸光掃過時,帶著近乎實質的威壓,令人神魂顫栗。
刑劫周身彌漫著一種深不可測的靜謐,並非平和,而是暴風雨前死寂的壓迫感。
從後台到主席台,七八米的距離,他沒有言語。
但其存在本身,便宣告著絕對的威嚴與不容置疑的殘暴,神秘而危險。
這就是我的對手,果然絕非善類。
墨震陵也走到主席桌,迎接著刑劫一起坐了下去。
墨震陵繼續說道:
“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知道截教教主的名字,這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體現,我們互相之間鬥了數百年,今日能歡坐一堂,除了要感謝各位明事理,也同樣要感謝刑劫教主的大度。”
刑劫點了點頭,玄鐵麵具下不知作何表情。
“現在有請刑劫教主簡單說兩句。”墨震陵說完後帶頭鼓起了掌。
緊接著,凡宗弟子和截教人員也紛紛鼓掌。
倒是這幾大門派,掌聲稀稀拉拉,心不甘情不願的。
刑劫坐在椅子上,抬手製止了掌聲。
現場鴉雀無聲。
刑劫開口道:“說句老實話,若不是本次的外域危機,我根本不屑與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霄小之輩坐在一起。”
刑劫這一開口,便引發了強烈的不滿。
主席桌上的所有人紛紛轉頭看著他,台下的各派觀眾也不滿的議論起來。
墨震陵表情有些尷尬,他估計也沒想到刑劫會在這種場合下說出如此不友好的話。
刑劫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不爽,但我不會為你們的不爽負責,猩月出現已經半年多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做了什麼?”
說著,刑劫冷笑一聲:“你們還在各掃門前雪,沒有去尋根究源,沒有去配合國家布局,沒有去鑽研對付妖獸的辦法,你們甚至連一場針對性的討論大會都沒有舉辦過。”
刑劫的話,讓現場的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這些話,似乎可以反駁,但又找不到強有力的反駁說辭。
“那你們截教又做了什麼?”宗柒柒突然開口問道。
刑劫嗬嗬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