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夏的攙扶下,我來到浴室。
她也不再避嫌,幫著我脫去身上衣物,把我扶進魚缸。
我開著玩笑:“你好像一個操心的女主人照顧一個殘疾的丈夫。”
“不許瞎說。”沈知夏瞪了我一眼,然後把熱水開小,用以保持魚缸的溫度。
做完這些,沈知夏這才起身道:“你休息一下,我半小時後回來,柒柒和柳兒已經回來了,就在樓下,你有事就叫她們,手機給你放旁邊了。”
“遵命。”我笑著回了一句,眼眶卻不自覺的濕潤了。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顧人。
後來談了戀愛,也像是帶了個女兒一樣。
從未被人如此細致的照顧和安排過,而沈知夏這突如其來的安排,讓我有了一種莫名的依賴感。
似乎很享受被她照顧,也很樂意被她安排。
也隻有在她這裡,我才能感受到那種安定和寧靜。
看著眼前的浴缸裡的泡泡一個個爆裂,我腦海中回想起剛才和刑劫的那一戰,依舊是心有餘悸。
我手段儘出,居然也隻落了個必死無疑的下場。
我歎了口氣,抓起衣服,從裡麵拿出凡印。
然後又取下惠姐給我做的那個吊墜,打開暗扣,取出了裡麵的仙印和用來填充的那塊玉石。
我把仙印和凡印一起放在手心。
這兩樣東西就像是磁鐵一樣,緩緩靠近彼此,然後緊緊的吸附到了一起。
一黑一白兩條魚,變成一個小圓盤。
而且怪異的是,吸附到一起之後,它們的顏色互相有滲透,中間形成了一條筆直的分界線。
我用手掰了掰,已經沒有分開的可能了,就好像長在一起了一樣。
我仔細看了看,仙凡二印合體後,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月球上的王黎,真的會怕這個嗎?
就在我疑惑間,方淇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凡哥,你把仙印怎麼了?變化好大,而且我的傷勢突然就好了一大半。”
方淇剛才在我和刑劫的戰鬥中再次被重傷遁回了仙印中。
沒想到這麼快就醒了。
“裡麵有什麼變化?”我趕緊問道。
方淇回答道:“之前這仙印裡隻是一個小空間,四周有牆壁的,現在那牆壁消失了,變得無邊無際了,好大好大。”
我哦了一聲,繼續道:“那你都醒了,紫玄怎麼樣?”
“她還是沒有醒,但是魂體稍微凝實了一些,離醒來還差很遠呢,好舒服啊這裡麵,誒,不對,這裡麵怎麼多個人?”
“誰啊?”我心頭微微一震:“是誰啊?”
“不認識,也是魂體,好像是入定狀態,凡哥你還彆說,這人和你長挺像。”
“和我挺像?”
“對呀,但是比你更成熟,這到底誰啊……喂,你能醒來嗎?喂?你好?哈囉?大叔……”
方淇叫了好一會兒,然後下了結論:“凡哥,這人叫不醒的,我剛才碰了碰,好像不是魂體,是雕塑。”
“雕塑?”
“對,就是雕塑,可是這也太真了,比博物館裡的蠟像都要真,而且站在它身邊好舒服。”
“那你把紫玄也弄到它身邊去。”我趕緊說道。
“知道知道,放心吧,先不和你說了。”方淇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看著手裡的仙凡印,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玩意似乎對我的傷勢也沒什麼幫助。
我把印放回套子中,封好戴了回去,心裡想著七天後我魂魄離體了,也進去看看到底裡麵啥樣。
浴室門被推開,兩顆腦袋探了進來。
“喲,泡澡呢?”宗柒柒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你倆乾嘛呢?男友授受不親不知道嗎?”我白了她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