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清晏想了想,開口道:“好像是需要用仙凡印配合血祭之法,馴陣,定主,便能開天門,啟陣門。”
“血祭之法?”我依舊有些不明。
“我知道。”沈知夏說道:“你我二人,滴血三滴於凡印上,然後撒若乾血在陣法屏障上,就能馴服這個護陣,錨定陣法主人,開啟陣門。”
“明白了。”我和沈知夏紛紛咬破自己手指,各自滴了三滴血在仙凡印上。
血液迅速消失在表麵,隨後我們又在那無形的陣法上抹了一道。
鮮血看著像懸於空中,不到三秒,便直接消散不見了。
下一秒,手中的仙凡印突然被吸走,附著在陣法之上。
一道圓形的金色光韻開始瘋狂擴散,一個巨大乳白色罩子護陣出現眼前。
這‘罩子’高數百米,宛如一座大山包。
“好壯觀,這就是問天宮的護陣嗎?”我開口道。
話剛說完,陣法凹陷出一個大拱門,裡麵問天宮的殘貌,也出現在眼前。
仙凡印掉落下來,我伸手接住,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一進門,裡麵濃鬱的靈氣,更是讓我心神舒暢。
而讓我更加驚喜的是,仙凡印似乎正在治愈我的身體。
肩膀上那若隱若現的疼痛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我甚至都感受不到傷口的存在了。
就連那附著在我筋脈之上的仙妖魂毒,似乎也在緩緩的被抽離。
如果一直這樣,用不了一天,我就能完全恢複了!
這就是用仙凡印打開陣法屏障,給我帶來的巨大好處嗎?
這也太逆天了。
我壓製著心中的喜悅,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問天宮。
巨大的青石廣場雖布滿裂痕,除去隨處可見的黑色石頭,廣場依舊平整。
如今殿宇傾頹,玉柱折斷,但殘垣斷壁間卻彌漫著一種毀滅後新生的磅礴氣息。
濃鬱的天地靈氣已不再是虛無縹緲的霧氣,而是化為了甘霖般的液態靈泉,從地脈裂隙中汩汩湧出。
在廢墟間彙成一道道閃爍微光的溪流。
空氣中彌漫著清甜異香,吸一口便覺百脈通暢。
左邊的一座丹室已塌,藏經閣僅剩基座,但一枚枚傳承玉簡卻沒有被損毀。
弟子居所化為齏粉,原址卻被靈泉浸潤,生長出大片瑩白的淨蓮,蓮心光芒流轉,形成天然的聚靈靜修蒲團。
正對麵的宮主殿也缺了兩角,但輪廓依舊能看見。
最為神異的是廣場中間的一口池子。
池底已經裂開,一截晶瑩如玉的靈脈根直接暴露出來。
磅礴的靈氣正是由此噴發,使得池水已完全被靈液取代,霞光氤氳。
看的出來,這護宗大陣雖然未能完全抵住浩劫。
卻將破碎的宮闕根基、逸散的浩瀚靈氣乃至所有傳承,都牢牢鎖在了這裡。
此刻的問天宮,看似被毀,實則其地脈靈根已被徹底打通激活,靈氣充裕有可能遠勝往昔。
隻需引弟子歸來,重建宮闈,便可輕易令青石重生,玉柱再立。
重現問天宮勝景,也指日可待。
“哇,好壯觀。”柳兒也走了進來,疑惑的問道:“這些黑色又閃著點點銀光的石頭是什麼?就是這些石頭把問天宮給砸爛了嗎?”
我目光落在那些黑石頭上,驚喜道:“隕石?好像是隕石!”
“對,就是隕石。”雨清晏肯定道:“天外隕石劃破長空,精準的砸在了問天宮裡,如果不是護陣存在,這問天峰估計就沒了。”
說著,雨清晏招呼道:“各位師弟,往這陣眼上滴血三滴,便能自由出入這護陣了。”
我轉眼一看,雨清晏所說的陣眼,是一棵半米來高的玉樹。
雨清晏解釋道:“這是陣眼,滴血就相當於取得了出入陣法的權限,日後的所有加入問天宮的弟子,都需要滴血的。”
我點點頭,看著滿地的隕石和那靈泉。
心中無比欣喜,才這才是問天宮最寶貴的財富。
有了這些隕石,李瑋就能搞出更多的開脈丹來,就有更多人可以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