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我哪兒都沒去。
除了和高層溝通開會,大部分時間都在陪著沈知夏。
和沈知夏在一起,無論做什麼,心情都非常愉悅。
愉悅的心情讓我的心境也變得非常平和。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將南極之行的生死感悟融入陰陽訣,修為隱隱精進。
紫霆和火鳳凰也消化著戰鬥所得,氣息愈發凝練。
三天不到,莫離就帶來了最新消息。
對月球錨點的推演已初步完成,坐標精度大幅提升。
同時確認,陽間地表已無隱藏錨點,猩月異變的根源,必然在月球之上。
解決掉月球上的猩月,從此天朗地清,再無妖患。
莫離把時間陣盤也還了回來。
但那四個陣盤,已經合為一個了。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四個陣盤疊加在了一起。
盤中星雲密布,無比深奧。
根據莫離所說,這上麵已經被她刻畫了定位陣法,如果登月發生意外,落點不對,可以根據陣盤上的定位,找到根源錨點。
登月的準備在緊鑼密鼓中進行。
而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上海的聯合國總部拉開序幕。
這次全球緊急特彆會議,旨在重建末世秩序。
我作為“燭龍”行動的核心人物、摧毀四大錨點的關鍵英雄,受最高統帥部特彆邀請,以特邀顧問的身份參會。
我本不想去參加,但曾老說外界對這件事充滿了質疑。
還是我親自去參加一下,一來以正視聽,二來堵住那些傲慢的嘴。
會議采用最先進的全息投影,各國代表虛實結合,齊聚一堂。
華夏早已將我在陰間、格陵蘭、硫磺島乃至南極的事跡,作為鼓舞士氣的典範向世界公布。
當我步入會場時,許多發展中國家、友好國家的代表紛紛投來敬佩和感激的目光。
然而,以北美某國為首的西方陣營。
儘管自身在妖災中損失慘重、近乎癱瘓,卻依舊固守冷戰思維。
會議伊始,他們便罔顧事實,再次惡意抹黑。
剛一坐下。
美國代表便率先發難,言辭激烈:
“我們必須追究某些個人在衝突區域對北約軍隊的‘屠殺’行為!
這是嚴重的戰爭罪!
同時,我們嚴重懷疑。
這場災難的源頭,與某些國家不受控製的超自然研究有直接關聯!
聯合國必須成立國際調查團,”
他口中的“個人”,顯然指向我。
而“某些國家”,顯然說的就是華夏。
隻不過礙於國力的差距,不敢點名而已。
美國的其盟友也隨聲附和,試圖將水攪渾,顛倒黑白。
會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無數目光聚焦在我和華夏代表團團長身上。
華夏團長,那位不怒自威的老者,正準備回應,我卻微微抬手,示意由我來。
團長信任地點點頭。
我站起身,走到發言席,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叫囂的代表。
沒有急於辯駁,我直接通過隨身終端,向大會公共屏幕傳輸了數段影像:
第一段,格陵蘭冰原上,北約士兵手持特製武器和抑製項圈,圍向虛弱無比、剛剛經曆惡戰的我。
這是從那些士兵的戰術眼鏡裡得到的。
第二段,硫磺島外,北約基地能量武器對準懸停高空、發出警告的我們,率先開火。
這是打掃戰場的華夏士兵從廢墟裡找出來的。
第三段,則是文靜提供的、關於這些國家在妖災初期如何試圖趁火打劫、甚至暗中支持分裂勢力的情報摘要。
影像無聲,卻勝過千言萬語。
事實清晰無比。
是對方屢次主動攻擊、意圖拘禁甚至想要殺害在前線為人類存亡而戰的我。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其他關於這些國家為了利用妖劫,在華夏邊境挖地道儲存動物的證據。
證據放完,全場嘩然。
我抬手往下壓了壓,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追究責任?”
我的聲音在會場回蕩,不高,卻帶著一種曆經生死淬煉的冰冷質感。
“很好。
我也正想問問諸位,在我們為這個世界而浴血奮戰時。
你們的軍隊,為何一次次將槍口對準我?
你們到底是在為誰效力?
又是在維護怎樣的‘秩序’?”
我目光如刀,直刺北美代表:
“至於災難源頭……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真正的元凶是誰!
猩月出現,華夏第一時間發出預警,如果是華夏所謂,會多此一舉嗎?
嗯?
你將臟水潑向正在拚死抵抗災難的人。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文明’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