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澡堂的硫磺味混著焦糊味直衝腦門,劉天堯踹開燙手的鐵門,池底漂著三十多具孩童骸骨,腳踝都拴著銅鈴鐺。阿豹跪在池邊用狼牙棒砸鎖鏈,碎骨渣濺進嘴裡都沒察覺,這個鐵塔般的漢子此刻哭得像條瘸狗。
"彆碰水!"蘇婉扯下門簾裹住口鼻,"池底鋪的是生石灰,沾上血會......"話沒說完,三個渾身著火的人形從二樓摔進池子,炸開的火星引燃了池麵浮油。
劉天堯拽著阿豹的後領往後拖,這漢子卻突然暴起掐住他脖子:"當年小妹被拐,你他媽為什麼攔著我不追!"他的指甲摳進劉天堯鎖骨,"你早知道老k是青龍會的狗!"
池水突然咕嘟冒泡,三十具骸骨隨著沸騰的水麵上下起伏。陳小川咳著血撲到池邊,手裡攥著半塊燒焦的賬本:"孕婦肚子裡的炸藥...配方是二十年前...咳咳...碼頭大爆炸用的......"
屋頂突然炸開窟窿,五個戴防毒麵具的青龍會殺手順著繩索滑下。領頭的雙刀客甩出鐵鏈,鏈頭拴著的不是兵器,而是個渾身青紫的死胎。阿豹掄起長凳砸過去,死胎在半空爆開,腥臭的羊水濺了眾人滿身。
"這是你們荊棘會的種。"雙刀客扯下麵具,竟是診所的婦科大夫!他踢開腳邊的鐵皮箱,裡麵碼著二十個玻璃罐,"用你兄弟們的精液配的貨,沒想到吧?"
劉天堯的砍刀劈碎兩個玻璃罐,福爾馬林裡的胎兒標本滾出來,臍帶上都係著荊棘會的紅繩。蘇婉突然尖叫著撕開衣襟,她腹部根本沒有任何傷口,那些繃帶下藏著的竟是微型相機:"他們在診所地下室...用鐵烙給孕婦打編號......"
阿豹的狼牙棒橫掃而過,砸碎了大夫的膝蓋。這暴怒的凶獸扯下對方防毒麵具,露出的臉讓所有人愣住——竟是七年前被他們沉江的青龍會賬房先生!
"沒想到吧?"賬房先生吐著血沫獰笑,"當年你們喂我吃的水銀...全被我轉移到孕婦胎盤裡......"他突然咬斷舌頭,黑血噴在池邊的骸骨上,那些骨頭突然冒出青煙。
澡堂後窗突然炸裂,十幾個舉著火把的孕婦衝進來。她們的肚皮上用朱砂畫著符咒,手裡攥著浸過煤油的麻繩。"彆過來!"蘇婉甩出手術刀割斷領頭孕婦的麻繩,"他們給你們下了蠱......"
劉天堯在混戰中摸到池底暗門,生鏽的門板上刻著老k的拳套印記。踹開門的瞬間,二十個鐵籠子映入眼簾——每個籠裡都關著個渾身潰爛的孩子,腳踝係著的銅鈴鐺刻著"癸亥"編號。
"小妹......"阿豹突然跪在某個籠子前。籠中女孩的右眼灰白,左手小指缺了半截——正是他當年為救小妹被砍斷的!女孩卻突然抓撓鐵籠嘶吼:"哥!快走!他們要拿我們祭龍王......"
屋頂傳來螺旋槳的轟鳴。三個戴夜視鏡的狙擊手懸在直升機上,紅外線瞄準鏡的紅點集中在劉天堯眉心。陳小川用最後力氣掀翻鐵皮櫃,露出藏在牆洞裡的土製火炮:"裝彈...快......"
劉天堯扛起生鏽的炮彈塞進炮管,後坐力震得他撞碎兩排木櫃。炮彈擦著直升機尾翼掠過,墜毀在對麵賭場樓頂的刹那,整條街的霓虹燈牌同時炸裂。
阿豹砸開鐵籠抱起小妹,這女孩卻突然咬住他耳朵:"彆信劉天堯...他是青龍會養的..."話音未落,三支弩箭穿透她的胸膛。劉天堯回頭時,正看見林雪舉著弩弓站在暗門處。
"驚喜嗎?"林雪扯開衣領,鎖骨處紋著和劉天堯一模一樣的胎記,"當年老k從育嬰堂偷了咱倆...你才是被放棄的殘次品......"她甩出個銅匣子,"安娜家的軍火密碼...換你親爹的命......"
賭場方向突然傳來巨響,衝天火光中,二十個燃燒的人形掙紮著跑出大門——正是之前失蹤的荊棘會元老!他們的慘叫聲混著焦糊味飄來,有人喊出句"老k還活著",便栽進臭水溝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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