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場的腥鹹味裹著腐臭撲麵而來,劉天堯踩碎結塊的鹽晶,腳下突然陷空。阿豹拽住他後領向後拖,鹽坑裡二十多具勞工屍體隨著鹽粒翻滾,眼眶裡塞滿黑鹽結晶。
"這鹽醃過屍油。"陳小川用鐵釺挑起塊黑鹽,火機燎過表麵滲出人油,"他們在用屍體養鹽......"話音未落,三個戴鬥笠的監工從鹽垛後轉出,鐵鍬沾著暗紅色鹽粒劈頭蓋臉砸來。
阿豹的鹽耙橫掃,擊中領頭監工膝蓋發出脆響——竟是木製假腿!劉天堯扯下那人鬥笠,潰爛的半張臉上紋著青龍會暗碼。陳小川的鹽鏟劈開假腿,木屑裡掉出半塊芝麻糖,糖紙印著的地址正是老k常去的黑市。
"清洗......計劃......"監工突然咬舌,黑血噴在鹽堆上滋滋作響。阿豹的鹽耙戳穿他衣襟,胸口縫合線裡掉出翡翠鎖片,鎖芯刻著的日期正是劉天堯被送孤兒院的日子。
鹽垛深處傳來鐵鏈拖曳聲。五個戴腳銬的勞工正在往鹽車裝黑鹽,領頭的老頭突然抽搐倒地。蘇婉的銀針紮入他人中,老頭吐出團黑鹽塊——鹽芯裹著半截斷指,指節套著荊棘會舊款銅戒。
"是三個月前失蹤的鹽工老周!"陳小川的鹽釺劈開車廂,成捆的美鈔混著鹽粒傾瀉。阿豹的鹽耙勾起某捆鈔票,防偽線在陽光下顯影出伊莎貝爾家族徽章。
鹽場了望塔突然傳來鐘聲,三百個鹽垛同時炸開。漫天黑鹽如暴雨傾瀉,沾到皮膚的勞工瞬間潰爛慘叫。劉天堯拽著蘇婉滾進鹽池,鹹水灼得舊傷鑽心痛,卻見池底沉著成排鐵籠——每個籠裡都蜷縮著具白骨,腕骨套著刻"nty037"的銅環。
"他們在用活人濾鹽!"蘇婉的鑷子夾起池底碎骨,骨縫裡嵌著翡翠碎屑。阿豹暴怒地劈開鐵籠,鏽蝕的鐵條裡掉出船票——日期正是老k送劉天堯去孤兒院的午夜航班。
鹽池突然沸騰,二十個戴防毒麵具的武裝分子從鹽霧中現身。領頭的光頭甩出鐵鏈纏住蘇婉腳踝,鏈節刻著的生辰八字與劉天堯繈褓銀鎖完全一致。阿豹的鹽耙劈斷鐵鏈,火星引燃池麵浮油,火光中浮現桑坤的機械義肢倒影。
"好外甥,這嫁妝夠鹹吧?"桑坤的機械手捏碎鹽塊,鹽晶在掌心重組為比特幣符號。他突然掀開鹽垛,三百具泡在鹽鹵裡的孕婦屍體隨鹵水翻滾,每具屍體的腹部都縫著成捆翡翠原石。
陳小川的鹽釺刺破某塊原石,翠色汁液在鹽地顯影出腦機接口圖紙。劉天堯的鹽鏟劈向桑坤麵門,被他用翡翠煙杆格擋——煙嘴處彈出的銀針刺破劉天堯手臂,黑血瞬間腐蝕鹽粒冒出毒煙。
鹽場圍牆突然炸開缺口,安娜的越野車撞飛三名武裝分子。她甩出鍍金獵槍打碎桑坤的機械義肢,齒輪崩裂處掉出半張照片——七歲的劉天堯正在貧民窟翻垃圾,背後戴鬥笠的男人撩起帽簷,赫然是千夏的貼身管家!
"遊戲才剛開始。"桑坤的機械嗓音隨著鹽霧消散。阿豹劈開最後的鹽垛,露出埋在鹽芯裡的冷凍艙——林雪的克隆體在寒霧中睜眼,右手緊握的正是蘇婉失蹤那晚的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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