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汽笛撕破濃霧,劉天堯蹲在生鏽的集裝箱夾縫裡,指節敲擊鐵皮的節奏與海浪拍打碼頭的聲響重合。阿豹突然拽住他後領往後拖,三米長的鐵錨擦著鼻尖砸進甲板,火星引燃了滲漏的柴油。
"是紅繩標記的貨箱!"陳小川的螺絲刀撬開集裝箱門鎖,鹹腥的海風裹著腐臭味撲麵而來。二十具戴腳銬的屍體蜷縮在漁網裡,每具屍體的後頸都烙著荊棘會舊紋章。蘇婉的白大褂被血汙浸透,她顫抖著撕開某具屍體的上衣,潰爛的肋下紋著林雪的名字。
阿豹的砍刀劈斷漁網,屍體轟然墜地。劉天堯的匕首挑開屍體口腔,金牙內側刻著"周四三號碼頭"的暗號。陳小川突然僵住——屍體的斷指上套著銅戒,戒麵刻著的盤龍紋與桑坤手杖上的圖騰分毫不差。
"這幫雜碎在玩屍體調包!"阿豹踹翻成箱的凍魚,魚肚裡滾出成捆的美鈔。鈔票的封條火漆印在月光下泛著青光,正是伊莎貝爾家族的獨角獸徽章。蘇婉的銀針突然脫手飛出,釘在集裝箱頂部的鐵鏽上——五艘快艇正破開濃霧包抄而來。
劉天堯拽著蘇婉滾進漁網堆,衝鋒槍子彈將凍魚打成肉糜。阿豹掄起鐵錨砸向首艇,鋼索纏住螺旋槳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快艇失控撞上貨輪,爆炸的火光中飛出成串翡翠戒指,戒麵在甲板上拚出比特幣符號。
"接住!"陳小川拋來鏽蝕的消防斧。劉天堯劈開第二艘快艇的油箱,燃燒的汽油在水麵鋪成火毯。濃煙中傳來千夏武士刀出鞘的錚鳴,戴般若麵具的殺手甩出鐵鏈鐮刀。阿豹格殺第一個躍上甲板的敵人,撕開對方防彈衣時,內襯上繡著蘇婉的素描畫像。
混戰中蘇婉撞開冷凍艙門,二十個冒著寒氣的鐵籠整齊排列。她撬開最近那個鐵籠,泡在冰水裡的孕婦突然睜眼,腫脹的腹部用紅繩係著成袋的防水包裹。劉天堯的匕首割斷紅繩,海洛因粉末混著冰渣噴了他滿臉。
"他們在用活人運毒!"陳小川的消防斧劈開孕婦腳鐐,腳踝處的刺青編號正是nty037。阿豹突然暴吼著撞向冷凍艙控製台,操作屏碎裂的瞬間,所有鐵籠開始緩緩沉入液氮池。
孕婦的指甲摳進劉天堯手腕,用最後的力氣在他掌心畫出血錨圖案。蘇婉的銀針刺入孕婦人中,女人瞳孔擴散前吐出半塊芝麻糖,糖紙上的油漬印著老k拳館的地址。陳小川掰開糖塊,夾層裡掉出半張發黴的船票——正是七歲那年他被送進孤兒院乘坐的渡輪班次。
貨輪突然劇烈傾斜,第三艘快艇的鋼錐撞穿了底艙。鹹水湧入時,成箱的凍魚在甲板上亂竄。劉天堯抓住晃動的纜繩蕩向桅杆,月光照亮了船舷處新刷的油漆——褪色的"荊棘號"字樣下,覆蓋著青龍會的盤龍圖騰。
"小心背後!"安娜的獵槍轟碎撲向劉天堯的殺手。她甩出鍍金抓鉤躍上貨輪,馬尾辮裡纏著的翡翠發簪正刻著伊莎貝爾家族紋章。阿豹的砍刀擦過她耳畔劈斷鐵鏈,墜落的錨機砸出底艙暗格,三百個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嬰兒標本隨浪起伏。
陳小川撈起某個標本,臍帶上的銅牌刻著在場眾人的名字。蘇婉突然慘叫,她的護士牌被鐵鉤勾走,安娜當眾將鐵牌按進某具屍體的胸腔——那具早已風乾的屍體竟戴著劉天堯生母的銀鐲!
"遊戲該收尾了。"安娜的抓鉤纏住劉天堯脖頸,突然調轉方向將他甩向桅杆。撞碎的了望台裡掉出成捆賬本,浸泡的血水在甲板上暈染出全球洗錢網絡。千夏的武士刀斬斷最後一根纜繩時,貨輪在爆炸聲中緩緩沉入漆黑的海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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