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市的腥臭混著柴油味刺入鼻腔,劉天堯蹲在卸貨的塑料筐後,看著阿豹的砍刀劈開第三筐凍帶魚。銀亮的魚腹裡滾出成串翡翠戒指,戒麵在探照燈下泛著詭異的綠光。
"這他媽是本月第七船了!"阿豹的軍靴碾碎戒麵,翠色粉末裡裹著半粒芝麻。陳小川撿起芝麻對著路燈細看,焦黑的表麵刻著"nty037"——正是上周在冷庫嬰兒標本臍帶上見過的編號。
蘇婉的白大褂被魚血染成斑點狀,她突然扯住劉天堯衣袖:"看七點鐘方向!"三個戴鬥笠的漁民正在往漁網裡塞防水包,領頭那人撩起衣擺擦汗時,後腰露出青龍會的盤龍刺青。
"留著喘氣的!"劉天堯低聲喝道,阿豹的狼牙棒已經砸中最近那人的膝蓋。骨裂聲混著漁船的汽笛響起,受襲者突然咬破後槽牙,黑血噴在凍魚箱上腐蝕出比特幣符號。
陳小川的匕首挑開未及處理的漁網,二十個防水包滾落甲板。撕開某包的瞬間,成捆的美鈔裹著冰渣飛濺,第三捆鈔票的封條火漆印沾著魚鱗,在月光下顯出伊莎貝爾家族的獨角獸徽章。
"當心!"蘇婉的銀針擦著劉天堯耳畔飛過,釘住從纜繩滑下的毒蛇。阿豹暴喝著掄起鐵錨砸向船艙,木門碎裂的刹那,三百個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嬰兒標本隨液氮傾瀉而出。
劉天堯的砍刀劈開某具標本,琉璃眼球裡嵌著微型膠卷。陳小川對著路燈展開膠片,二十年前的畫麵浮現——穿唐裝的桑坤正在碼頭清點孕婦,背後的冷凍艙編號正是nty係列。
"接著這個!"安娜的鍍金獵槍從隔壁漁船拋來。劉天堯接槍的刹那,槍管刻痕在探照燈下投射出荊棘會暗碼。蘇婉突然悶哼倒地,她的護士牌被鐵鏈勾走,纏在某個嬰兒標本的臍帶上。
阿豹的狼牙棒砸碎液氮罐,白霧瞬間籠罩甲板。混戰中陳小川撞開船長室的鐵櫃,發黴的賬本雪崩般砸下。劉天堯抓起某本浸水的冊子,浸泡的血漬在頁麵暈染出千夏家族的武士刀圖騰。
"小心頭頂!"安娜的吼叫被汽笛聲淹沒。桑坤的改裝漁船撞破迷霧,船首像的盤龍眼珠突然炸裂,三百枚翡翠戒指如霰彈般射來。阿豹拽過凍魚箱當盾牌,魚鱗在撞擊中迸出火星。
陳小川的匕首挑開某枚卡在木板裡的戒指,戒麵內側用血畫著腦機接口簡圖。蘇婉掙紮著爬向船舷,她沾血的指尖在甲板上劃出比特幣符號——與凍魚箱上被腐蝕的圖案完全重合。
"該清場了。"安娜的獵槍轟斷纜繩,燃燒的麻繩如隕星墜向海麵。火光映亮了對船甲板上的桑坤,他機械義肢的齒輪間卡著半塊芝麻糖,糖紙上的油漬印著老k拳館地址。
劉天堯的砍刀劈開最後那筐凍帶魚,魚鰓裡掉出發黃的船票。票根處的鋼印顯示這是通往z國k市的幽靈船,而乘客名單的首位赫然寫著伊莎貝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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