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肥胖臃腫的身影正在兩個驚慌失措的手下攙扶下,踉踉蹌蹌地想要逃進那扇門裡!那身標誌性的、沾滿油汙血跡的背心褲衩,在微弱光線下格外顯眼!
羅頓!!!
“羅頓!!”阿豹的咆哮炸裂!混合著驚雷的轟鳴!如同地獄的審判降臨!巨大的聲浪甚至蓋過了震耳欲聾的暴雨!整個漁村仿佛都在他的怒吼中顫栗!
羅頓和那兩個手下被這如同神罰般的怒吼驚得魂飛魄散!猛地回頭!
阿豹的身影在雷光中清晰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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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汙泥血水,右肩皮開肉綻深可見骨,左腿畸形地拖拽著,每一次邁步都帶著骨裂的悶響和踏碎泥濘的巨響!那張硬朗的臉上此刻隻剩下暴怒扭曲的線條和瘋狂燃燒的殺意!雙眼瞪得如同銅鈴,眼白布滿了撕裂的血絲,瞳孔深處仿佛燃燒著來自地獄的複仇之火!他巨大的身軀帶著無可阻擋的毀滅氣勢,每一步踩下,泥漿和碎石如同被投石機砸起!一條被踩爛的巨型腐魚屍體被他沉重的腳步踏爆,腥臭的內臟膿血炸開!
“攔住他!快!快攔住那條瘋狗!!!”羅頓那張油膩驚恐的臉瞬間褪去所有血色,聲嘶力竭地尖叫著,肥胖的身體在手下攙扶下瘋狂扭動,想把自己塞進門縫!兩個手下也嚇得屁滾尿流,慌亂地想拔武器!其中一個掏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砍刀!
但太慢了!
阿豹在看清羅頓的瞬間,身體裡所有的力量,所有對蘇婉慘死的悲慟,所有在南美遭受的屈辱,全部化為最後的、燃燒生命的燃料!他喉頭爆發出非人的戰吼,拖著斷骨咆哮著猛地衝刺幾步,在距離石屋大門還有最後七八米距離時,龐大的身軀猛地踏地前撲!
不是攻擊!而是——
轟!!!
他用自己這座人形戰車般沉重的軀體,如同巨熊的死亡撲殺,合身撞向了路邊一個巨大的、散發著惡臭的木質物體!
那是漁村廢棄多年、原本用來存放鯨油的巨大木桶!直徑足有一米多,盛滿了腐爛腥臭的雨水和不知名的汙穢液體!
阿豹這凝聚了全身毀滅力量的、如同高速炮彈般的撞擊狠狠砸在了巨大木桶的中段!
“哢嚓——轟隆!!!”
腐朽的厚實桶壁如同紙糊般爆裂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桶內積蓄已久的、混合著腐爛粘稠汙物和雨水臭氣的黑黃色液體,如同決堤的泥石流,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巨大衝擊力狂噴而出!
黑色的惡臭洪流卷帶著桶壁的碎木、裡麵的死魚殘骸,狠狠地、毫無花巧地正麵衝擊在剛剛邁上半步石屋台階的羅頓和他的兩個手下身上!
“啊啊啊——!”
慘絕人寰的尖叫瞬間被惡臭的黑色洪流和碎木殘骸淹沒!
羅頓那身標誌性的油汙背心和肥胖身軀,被這股恐怖的衝擊力狠狠拍在了厚重冰冷的石牆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沉重撞擊聲!他如同一個被捏爆的軟柿子,口鼻瞬間噴出鮮血和內臟的碎塊,翻著白眼!兩個手下更慘,直接被黑色洪流卷著重重摔在石階上,骨骼碎裂聲混合在惡臭的水流衝擊聲中!
三人瞬間被淹沒在腥臭的黑色泥漿和木屑堆裡!如同被倒進了巨大的化屍池!
轟!
阿豹巨大的身軀在完成這毀滅性的撞擊後,也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轟然砸落在積水的泥濘地麵,激起大片汙濁的水花。斷腿處傳來碾碎骨渣的可怕劇痛,他發出低沉的、野獸垂死般的喘息,身體劇烈抽搐著,一時間無法再爬起。但他的眼睛依舊死死瞪著那團被惡臭洪流吞噬蠕動的地方,燃燒著嗜血的火焰。
劇烈的撞擊和震動!
巨大的石屋也仿佛顫抖了一下!
一些被固定在石屋外牆高處、早已鏽蝕不堪的金屬構件,在巨大的撞擊震動下,終於支撐不住!
叮叮當當!嘩啦!
幾件沉重鏽蝕、不知用途的船用金屬部件,如同斷頭的鍘刀,狠狠從歪斜的屋角被震落下來!
哐!哐!
其中一件邊緣如同巨斧般鋒利的巨大鏽鐵片,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劉天堯身前幾步之外,之前那兩個鬥笠人攻擊他的位置附近!
狠狠地紮進了腥臭的泥地裡!深深嵌入!
強大的衝擊力帶起腥臭的泥漿劈頭蓋臉砸向那兩個剛剛被劉天堯攻擊搞亂了節奏的鬥笠人!他們下意識地扭頭躲避!
就是此刻!
在對方被泥漿和水花衝擊視野混亂的刹那!
轟隆的雷鳴餘音中!
劉天堯動了!
他根本不顧左臂的疼痛和流血的傷口!
身體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獨眼狼!爆發出最後一絲殘存的、近乎燃燒生命的力量!
他猛地從泥地裡撲出!
目標——泥水坑裡那隻浸泡著、露出一小截慘白骨茬的斷手!和它緊握著的那枚暗紅船錨!
噗!
冰冷的汙水夾雜著腐爛的魚腥氣再次灌入口鼻!斷臂的劇痛讓他眼前瞬間發黑!但他的手!
那隻沾滿汙泥鮮血藍綠熒光的左手!
憑借著最後一點靈光般的執念!在身體撲入水坑的瞬間!指尖猛地勾向了水中那隻僵硬冰冷的斷手!勾向了它死死攥著的船錨!
抓住了!冰冷的觸感瞬間傳到大腦!
與此同時!
一個冰冷滑膩、帶著巨大力量的東西,狠狠纏上了他撲入水中的腳踝!
如同沼澤中的食人巨鱷!
是那個被他鋼針刺中咽喉、陷入麻痹狀態但還未斷氣的鬥笠人!他用最後殘存的力氣,如同臨死的水蛇,用雙臂死死抱住了劉天堯踏入水坑的右腳腳踝!用力向下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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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將他拖入這惡臭的死水深淵!同歸於儘!
“呃!”劉天堯隻覺腳踝一緊,一股巨大的下拽力傳來!冰冷腥臭的泥水瞬間沒過了他的口鼻!
就在這瀕死的絕望瞬間!
他的手!
那隻在水坑中摸到船錨的左手!
猛地發力!用儘全身最後殘存的、對抗那下拽之力的掙紮力量!
手腕一抖!狠狠一甩!
噗通!
那隻沉重的、緊握著微縮船錨的斷手,被他硬生生從水坑裡甩脫,飛向不遠處的岸邊!帶著水花砸落在泥濘的地麵上!
船錨脫手而出!
啪嗒!
暗紅色的陶土船錨脫離了斷手的指骨,滾落在腥臭濕滑的泥漿裡!
暴雨瘋狂衝刷!
刺目的電光再次劃破天地!
就在那船錨墜地的泥濘旁邊!
赫然清晰倒映出——
一個人影!
逆著“金籠子”石屋門縫透出的、微弱如同鬼火的油燈光。
站在被震落的巨大鏽鐵片造成的泥濘邊緣!
高大!沉默!仿佛融入這狂暴的雨夜!
撐著一把巨大的、純黑色的、紋絲不動、如同墓碑般隔絕了所有雨水的……黑傘!
傘沿壓得極低,隻能看到傘下露出一截瘦削剛硬的下巴線條,以及握在傘柄上、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手套的腕口處,紋身的邊緣在閃電的微光下若隱若現——一隻烏鴉翅膀的末端……連接著森白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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