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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血雨碎金,南城祭(1 / 2)

昏暗的、彌漫著濃重血腥氣味的後街小巷,如同一條瀕死巨獸腐爛的食道,汙穢不堪。劉天堯抱著那具已經冰冷僵硬的軀體——蘇婉,鐵手和他僅存的兩個親信釘子和刀疤一前一後,組成一個沾滿血的、死氣沉沉的楔形,一頭紮了進去!

“操!追上來了!”鐵手最後一個滑步鑽進巷口,後背重重撞在油膩的磚牆上,喘著粗氣,一邊警惕地探出半邊身子望向歌廳後門方向。那裡,幾個手持砍刀、棒球棍的青龍會嘍囉正叫罵著追出,領頭的一個臉上掛著新鮮刀口,血糊了半張臉,正是之前在歌廳一樓大堂被鐵手開了瓢的那個雜碎!

“媽的!堯哥剛下去,這群瘋狗就撲出來了!”刀疤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他的眼角剛才混戰時被鈍器掃過,腫得像塞了個核桃,皮開肉綻地滲著血珠,一手捂著肋下,剛才硬挨了一鋼管,呼吸都帶著抽痛。

釘子則緊貼牆根,一手死死攥著卷了刃、正滴著粘稠血珠的開山刀,另一隻手緊握著一根從後廚順來的、滿是油汙的鐵火鉗。他的手臂、脖子都有幾道皮肉外翻的刀口,但那雙眼睛卻像黑暗中伺機而動的狼。

劉天堯對身後的追兵和同伴的慘狀置若罔聞。他橫抱著蘇婉,腳步在滑膩的、布滿垃圾和穢物的地麵上踉蹌前行,深一腳淺一腳,如同踩在綿軟的沼澤裡。懷裡的身體冰冷僵硬,那分量像是一具用生鐵澆鑄的刑具,拖墜著他的靈魂不斷下墜。他微微低著頭,臉部的線條繃得如同斧劈刀削,下巴沾染著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阿豹的還是蘇婉的乾涸血漬,凝固成一片暗褐色的醜陋殼子。那雙眼睛,如同兩口封凍千年的枯井,倒映著汙巷牆壁模糊的陰影,沒有絲毫波瀾,隻有一片荒蕪的死寂。他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不讓自己懷中的軀體碰到巷子兩側更加汙穢的垃圾和牆壁上。

“在那邊!姓劉的抱著那死娘們兒!彆讓他跑了!”追兵的吼聲帶著狂亂的興奮,腳步聲雜遝逼近!

“堯哥!快!從前麵拐口出去就是老狗修車廠的後牆!”鐵手嘶吼著提醒,同時猛地轉身,雙手緊握那把同樣沾滿豁口和暗紅血漬的厚背砍刀,粗壯的身體像一堵牆般堵在巷口:“釘子刀疤!帶堯哥走!我墊個底!”

釘子毫不猶豫,一把拖住劉天堯的左臂,另一手推開前麵一個半人多高的、散發著餿味的綠色垃圾桶:“堯哥!這邊!”刀疤也立刻躥到劉天堯另一側,用自己的身體將他稍微隔在巷子更靠牆的位置。

劉天堯機械地順著釘子的拖拽移動腳步,動作僵硬。懷裡蘇婉的身體隨著奔跑微微晃動,那張蒼白冰冷的臉在巷口旋轉的霓虹殘光下一閃而過。

“彆他媽想!都給老子死!”鐵手炸雷般的咆哮在身後響起,緊接著是沉重的金屬猛烈碰撞聲、刀鋒劈砍進骨肉的悶響、還有敵人痛極的慘嚎!鐵手像一頭被激怒的瘋熊,用身體和刀硬生生擋住狹窄的巷口,進行著最後的、殘酷的阻截!

釘子拽著劉天堯,刀疤側身探路,三人狼狽不堪地衝出巷口。眼前是一條相對開闊些的馬路,但依然空寂破敗。街角昏黃的路燈隻能照亮燈柱下巴掌大的地方,更遠處是無邊的黑暗。正對麵,就是老狗那個廢棄修車廠黑洞洞的後門。一個乾瘦的身影手裡抓著一塊臟兮兮的抹布,正在陰影處焦急地張望,正是老狗本人!

“狗哥!”釘子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老狗看清是他們,特彆是看清劉天堯懷裡抱著的人影時,臉上的皺紋狠狠抽搐了一下,隨即猛地朝身後揮了揮手!修車廠那扇鏽跡斑斑、勉強能推動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被從裡麵拉開一道縫,露出兩個同樣神情緊張的半大小子——是老狗收留的學徒混混。

“堯…堯哥!快進來!”老狗的聲音乾澀發顫。

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從街道側麵掃射過來!

“吱嘎——!”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和輪胎摩擦地麵的焦糊味,一輛車身遍布剮蹭、擋風玻璃破裂、款式老舊但馬力十足的麵包車打著橫停在路中間!遠光燈像兩把雪亮的鍘刀,將劉天堯幾人和老狗的身影照得纖毫畢現!

車門粗暴地被推開,跳下來四個人!個個膀大腰圓,臉帶戾氣,穿著廉價的緊身t恤或夾克,露出的胳膊和脖子上儘是花花綠綠的劣質紋身。

不是青龍會的!那款式和粗俗的風格,明顯是另一股勢力!

為首一個光頭,頭頂紋著一條醜陋的蜈蚣,一臉橫肉。他嘴裡叼著快要燒到過濾嘴的煙屁股,眯著眼睛打量著劉天堯懷裡的屍體,又掃過傷痕累累的刀疤和釘子,最後目光落在劉天堯那張沾滿血汙冰漠的臉上,咧嘴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參差板牙,聲音粗嘎如同破鑼:

“喲?搞這麼大陣仗?劉大會長?嘖嘖嘖,抱著死女人跑路呢?這得多涼啊!老子‘黑彪’,南城野狗幫坐館!聽說今晚百樂門發財了?我們野狗幫地盤,過路財留一半,不…全留下!算你們幾個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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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同時,另外三人已經散開,呈半包圍狀逼了過來。手裡掂量著鋼管、鐵鏈鎖,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貪婪和凶悍。顯然是把劉天堯當成了剛洗劫了青龍會金庫的肥羊!蘇婉的屍體?在他們眼裡,跟一袋垃圾沒區彆!

釘子眼睛瞬間紅了,手裡的開山刀指向光頭:“操你媽的黑彪!眼瞎了?!滾開!”

刀疤捂著肋下,疼得額頭直冒冷汗,但眼神也跟刀子一樣剮過去:“野狗幫的雜碎也想趁火打劫?牙給你掰下來塞屁眼裡信不信!”

黑彪“噗”地吐掉煙頭,火星在黑暗中彈跳了幾下熄滅了。他陰惻惻地笑了:“夠硬氣?我喜歡!可惜啊——”他猛地揚起下巴,指向劉天堯懷裡,“抱著個死婆娘,能硬多久?給老子剁了這幾個擋路的貨!錢箱子歸我!那個妞兒…嘖嘖,死了也有點值錢玩意兒吧?”

話音剛落,一個提著鐵鏈鎖的黃毛混混怪叫一聲,率先朝釘子撲去!手裡的鐵鏈子掄圓了,“嗚——”的一聲掛著惡風就朝釘子腦門砸下!

釘子怒吼一聲,不退反進!側身險險避過那要命的鐵鏈頭,卷了刃的開山刀反手就撩向黃毛的肋部!黃毛反應也不慢,急忙後撤,鐵鏈子往回一帶,擋了一下!刀身與鏈子碰撞,“當啷!”爆出一團火星!

另一個拿著鋼管的光頭同夥則獰笑著衝向刀疤:“斷幾根骨頭了吧?爺爺送你上路!”鋼管直捅刀疤受傷的肋部要害!刀疤眼神一厲,強行擰身,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抓著的半截拖車鉤後巷撿的)格擋!“哐!”一聲震耳的金屬撞擊!巨大的力量震得刀疤本就受傷的部位劇痛鑽心,眼前一黑,踉蹌後退!那混混得勢不饒人,鋼管狂風暴雨般連續砸落!刀疤左支右絀,手臂和肩膀硬挨了幾下,皮開肉綻,隻能憑著蠻力和狠勁咬牙硬撐!嘴裡噴出血沫子!

第三個混混則繞向劉天堯側後方,目標是他懷裡抱著的蘇婉!眼中透著殘忍和貪婪!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死都死了還占著老子財路!撒手吧!”一隻帶著腥臭汗味的大手就朝蘇婉垂落的手臂抓來,想扒她手腕上那個不值錢但醒目的銀鐲子!

就在那隻肮臟的手即將觸碰到蘇婉冰冷僵硬的皮膚的刹那——

一直抱著屍體、如同冰雕般僵立的劉天堯,倏地動了!

他的動作快得超越了極限!幾乎沒有任何預兆!

懷裡冰冷的軀體重量似乎在這一刻消失!他的身體由極靜轉為暴起的弧光!

左手依舊緊緊箍住蘇婉的腰背位置,但右臂已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刺出!沒有揮拳,沒有格擋,而是張開五指,後發先至!

“噗嘰!”

一聲令人頭皮發麻、帶著粘稠水響的悶聲!

如同鐵鉗!劉天堯的右手快如鬼魅般,精準地、惡狠狠地、連帶著半塊碎玻璃正是插在他掌心血肉裡的那塊!),整個兒捅進了正伸手來扒鐲子的那個混混的左眼眶之中!

“嗷————————————!!!!!”

那混混發出了非人般的、扭曲變形到極致的慘叫!那叫聲根本不是人能發出的音調!撕心裂肺,帶著粘稠的、神經斷裂般的音質!他身體猛地向後一仰,如同被高壓電瞬間擊中!那隻伸向蘇婉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劇烈地抽搐!

劉天堯的動作沒有絲毫凝滯!捅穿!攪動!狠狠拔!帶出!

他那隻血糊糊的右手,沾滿了黃白相間的粘稠物和溫熱的血漿,緊握著那塊染得更紅的尖銳玻璃碎片!而那個混混的慘叫戛然而止,龐大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噗通”一聲重重砸在冰冷汙穢的地麵上!左眼的位置隻剩下一個血洞洞的、湧著泡沫狀紅白血沫的可怕窟窿!身體劇烈地抽動著,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漏風聲!

整條街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正在交手的釘子、刀疤和那兩個混混被這恐怖的景象驚得動作瞬間停滯!

正得意洋洋看著場中變化的黑彪,臉上那貪婪凶狠的表情如同被水泥封死,瞬間僵住!眼皮劇烈抽搐,嘴巴微張,叼著的半截煙屁股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衝頭頂,讓他頭皮發炸!

那個捅穿眼珠攪動腦髓的動作,那種殘忍到極致的殺戮方式,那比抱著一具死屍本身還要濃重十倍的死亡氣息,讓他這個常年刀頭舔血的老混混,都感到了發自靈魂深處的戰栗!那不是人!那是一頭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吞噬血肉和痛苦的…修羅!

劉天堯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地上抽搐的同夥屍體。他用那隻滴落著腦漿與汙血的右手,輕輕地將蘇婉滑落的手臂重新護在胸前,動作甚至帶著一絲怪異的溫柔。然後,他才緩緩抬起頭。

那雙死寂空洞的眼睛,第一次越過抱著的冰冷身體,穿透昏暗的光線,釘在了黑彪臉上。

沒有咆哮,沒有威脅。

隻有一種冰冷的、如同看著一件死物的、純粹到令人窒息的殺意!像無形的冰錐,狠狠紮進黑彪的骨頭縫裡,凍結了他周身流淌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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