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菌艙內的藍焰焚心】
“靜默方舟”基地,核心醫療區。
慘白的光線下,巨大的維生艙如同水晶棺槨。艙內淡藍色的粘稠液體中,劉天堯懸浮其中。他依舊緊閉雙眼,但身體卻不再平靜。細微的、不受控製的抽搐如同電流般不時掠過他的四肢百骸。脖頸側麵那片蛛網狀的藍光紋路,搏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光芒也愈發熾亮!如同皮膚下點燃了一簇幽藍色的火焰!將周圍的維生液都映照得一片詭譎!
“耦合度突破72...神經突觸異常放電加劇!藍血活性指數…失控飆升!”監測員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屏幕上瀑布般的數據流如同脫韁野馬!“目標腦部溫度…異常升高!43度!44度!還在上升!維生液溫度調節係統…過載!”
“注入‘冰封’!最大流量!快!”胸口繡著雪山標誌的研究員厲聲喝道,防護麵罩後的眼神卻閃爍著狂熱的興奮!“記錄所有數據!這是前所未有的…進化反應!”
“嗤——!”
更加濃鬱的乳白色冷凝氣體瘋狂注入維生艙!艙內液體表麵瞬間凝結出厚厚的冰霜!溫度驟降!
然而!
維生艙內,劉天堯的身體在低溫刺激下猛地弓起!如同被扔進沸水的蝦米!他緊閉的雙眼眼皮劇烈跳動!仿佛要撕裂開來!喉嚨深處發出壓抑的、如同困獸般的“嗬嗬”聲!脖頸的藍光在冰霧的壓製下非但沒有黯淡,反而如同被激怒的毒蛇,爆發出更加刺眼的幽藍光芒!那光芒穿透冰霜和液體,甚至將整個醫療艙都映照得一片藍汪汪!
“耦合度75!78!”監測員的聲音已經變調!“腦溫45度!目標神經係統…正在…燃燒!”
“燃燒?”研究員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狂熱,“不!是…蛻變!他在適應!他在進化!藍血…正在重塑他的神經回路!”
就在這時!
“嗡——!!!”
維生艙內連接劉天堯脊椎的數枚主電極貼片,猛地爆出一團更加刺眼的藍色電火花!監測屏幕瞬間被一片刺目的藍白色雪花覆蓋!尖銳的警報聲如同喪鐘般炸響!
“電極陣列過載燒毀!神經信號…完全丟失!”技術員失聲尖叫!
維生艙內,劉天堯弓起的身體在最後一次劇烈的痙攣後,猛地僵直!然後如同斷線的木偶,緩緩鬆弛下去,重新歸於沉寂。脖頸的藍光如同退潮般迅速黯淡下去,隻留下淡淡的、搏動的痕跡,在冰霧中若隱若現。但這一次,那沉寂中,似乎多了一種…令人心悸的…蓄勢待發的壓迫感!
艙內恢複了詭異的平靜。隻有屏幕上刺眼的雪花和尖銳的警報聲,如同為一場未知的蛻變奏響的序曲。
研究員死死盯著艙內沉寂的身影,防護麵罩後的呼吸變得粗重。“降低‘冰封’濃度…維持最低生命體征…準備…最高級彆神經掃描。他的大腦…現在是…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
【汙水廠的毒吻低語】
老城西區,廢棄紅星汙水處理廠。
暮色四合,巨大的廠區如同沉睡的鋼鐵巨獸,投下猙獰的陰影。鏽蝕的管道在晚風中發出嗚咽般的呻吟。空氣中彌漫著鐵鏽、淤泥腐敗和化學品殘留的刺鼻氣味。
調節池入口處,那扇厚重的鐵門緊閉,鏽跡斑斑的掛鎖紋絲不動。門內,通往地下調節池的階梯淹沒在濃稠的黑暗中。
在階梯儘頭,巨大的調節池底部,那個被厚重鐵鏽覆蓋的隱秘檢修口蓋板下。黑暗的管道深處,那個被卡在鏽蝕支架上的銀色金屬盒——“毒吻”,正靜靜地蟄伏著。
金屬盒表麵,那個微小的紅色指示燈,在絕對的黑暗中,如同惡魔的心臟,穩定而執著地…閃爍著!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盒內精密機械結構發出的、極其微弱、幾乎無法察覺的“滴答”聲。那是倒計時的聲音!距離設定的引爆時間…僅剩不到六小時!
紅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在冰冷的金屬表麵流淌、跳躍,將周圍管道壁上濕滑的苔蘚和凝結的水珠,映照出點點詭異的紅暈。如同黑暗中窺視的眼睛。
【病房死寂的藍光窺視】
k市第一中心醫院,重症監護室。
空氣裡消毒水的氣味濃得嗆人。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而微弱的“嘀…嘀…”聲,屏幕上綠色的波形起伏平緩,顯示著病床上那具軀殼殘存的生機。鐵手依舊昏迷不醒,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乾裂。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左腿打著厚重的石膏,右肩胛骨下的槍傷被紗布包裹,隱隱有血漬滲出。
病房內一片死寂。隻有儀器單調的聲響和護士偶爾進來查看時輕微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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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深沉。城市遠處的霓虹燈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病房地板上投下幾道模糊的光帶。
突然!
病房門被無聲地推開一條縫隙!一道極其模糊、幾乎融入陰影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閃了進來!動作快得如同幻覺!
那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毫不起眼的醫院保潔工製服,戴著口罩和帽子,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他手裡拿著一個拖把和水桶,動作自然地走到病房角落,開始低頭拖地。拖把在地板上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他的動作看似平常,但那雙隱藏在帽簷陰影下的眼睛,卻如同鷹隼般銳利!目光飛快地掃過病床上的鐵手,掃過床頭的監護儀器,掃過輸液袋上的標簽…最後,落在了鐵手那隻放在被子外、纏滿繃帶的右手上!
他的目光在鐵手右手手腕處停留了一瞬。那裡,被繃帶邊緣覆蓋的皮膚上,似乎有一小塊極其微弱的、不易察覺的…淡藍色熒光?如同沾上了某種特殊的夜光塗料,又像是…某種皮下組織的微弱反光?
保潔工的瞳孔極其細微地收縮了一下!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繼續低頭拖地。拖把移動的方向,卻不著痕跡地朝著病床下方靠近。
就在他的拖把即將碰到病床床腳的瞬間!
“滴——!”
心電監護儀突然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警報!
病床上,一直毫無動靜的鐵手,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一聲極其微弱、如同夢囈般的呻吟:“蘇…蘇婉…”
保潔工的動作瞬間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猛地抬頭,帽簷下的眼睛死死盯住鐵手!眼神中充滿了驚疑和一絲…難以言喻的銳利!
但鐵手隻是抽搐了一下,便再次陷入死寂。監護儀的警報也很快平息,恢複了規律的“嘀嘀”聲。
保潔工站在原地,如同石雕般靜止了幾秒鐘。他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的鐵手,又瞥了一眼窗外。最終,他緩緩低下頭,繼續拖地。動作恢複了之前的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他拖完病房的地板,拎起水桶,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
病房內重新恢複了死寂。隻有鐵手那隻放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那一小塊極其微弱的淡藍色熒光,在窗外透進來的朦朧光線下,若隱若現…如同一個不祥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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