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嗬……哈哈……”劉天堯突然發出一聲嘶啞的、帶著無儘悲涼和瘋狂的笑聲!他猛地抬起手腕,那副沉重的鋼銬在昏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我的價值?就是這該死的‘蛇吻’?就是去給老羅斯當祭品?!還是……被你當成交易的籌碼?!”他眼中燃燒著絕望的火焰,聲音因為激動而破音,“安娜……她一定還活著!黑礁不會無緣無故……他恨我!但他更恨你!他臨死前……隻想拉你下水!他說的是真的!你他媽在撒謊!!”
他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站起,鋼銬鏈條嘩啦作響!屈辱和憤怒如同火山般爆發!
“跪下!”千夏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冰刀刮過玻璃!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絲被冒犯的怒意!槍口瞬間抬起,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劉天堯的眉心!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將他籠罩!“我再說最後一次!彆挑戰我的耐心!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替老羅斯清理掉一個不聽話的雜種!”
冰冷的槍口距離劉天堯的額頭不足一尺!死亡的氣息瞬間扼住了他的喉嚨!他身體僵在原地,眼中翻湧著暴怒、不甘和深深的絕望!他死死盯著千夏那雙冰冷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一絲慌亂……但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凍結一切的寒冰!
就在這時——
嗚——嗚——嗚——
一陣低沉、悠長、穿透力極強的汽笛聲,如同沉睡巨獸的蘇醒,猛地從廠房外、濃霧籠罩的河穀方向傳來!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磅礴力量和……冰冷的召喚!
李隊猛地從油桶堆後站起,肋下的傷口因為動作再次崩裂,但他毫不在意!他眼神銳利地望向廠房深處一個被巨大帆布覆蓋的出口方向,聲音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冰冷:“船到了。”
他拖著消防斧,大步走向那個方向,同時頭也不回地厲喝道:“帶上他!走!”
千夏的槍口依舊穩穩指著劉天堯,眼神冰冷:“聽到沒有?船到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是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去麵對你的命運?還是……像個懦夫一樣,死在這裡?”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殘酷的逼迫。
劉天堯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他看著千夏冰冷的槍口,又望向李隊走向黑暗的背影,最後,目光掃過地上黑礁那死不瞑目的屍體……安娜沒死……這個念頭如同野火般在他心中瘋狂燃燒!
他咬碎了牙,牙齦滲出血絲!用儘全身力氣,拖著沉重的鋼銬,掙紮著,極其艱難地……從冰冷汙穢的地上……站了起來!膝蓋因為長時間的跪地和撞擊而劇痛鑽心,但他挺直了脊背!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無儘的黑暗,如同走向刑場的囚徒,眼中卻燃燒著一種近乎毀滅的、不顧一切的火焰!
“走!”他嘶啞地低吼,聲音裡充滿了血與火的決絕。
千夏緩緩放下槍,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微光,快得無法捕捉。她不再說話,隻是用槍口示意了一下方向。
劉天堯踉蹌著,一步一步,朝著李隊消失的黑暗走去。每一步都沉重無比,鋼銬拖地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手腕上那團暗紅的凝膠,灼痛感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如同毒蛇的嘲笑,越來越清晰。
千夏緊隨其後,冰冷的槍口始終若有若無地指向他的後心。
就在他們即將踏入那片被帆布覆蓋的出口陰影時——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巨響!猛地從河穀方向傳來!震得整個廠房都在劇烈搖晃!頭頂的應急燈瘋狂閃爍!灰塵簌簌落下!
緊接著,是更加密集的槍聲!爆炸聲!還有隱約傳來的、如同海潮般的怒吼和廝殺聲!
“怎麼回事?!”李隊驚怒交加的咆哮從前方黑暗中傳來!
劉天堯猛地停住腳步!驚愕地望向爆炸傳來的方向!
千夏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銳利!她猛地一把抓住劉天堯的胳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冰冷的槍口狠狠頂在他的後腰上!
“彆動!”她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緊繃和一絲……難以言喻的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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