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圍上去!”刀疤臉厲聲喝道。
更多的腳步聲和光柱逼近!退路似乎被堵死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劉天堯眼中閃過一抹絕望的瘋狂,準備拚死一搏!
就在這時——
“嗚——嗡——!!”
一陣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清晰地傳入了船艙!聲音越來越大,似乎不止一輛警車正朝著這個廢棄碼頭區域疾馳而來!
船艙內的敵人動作瞬間一滯!
“警察?!”刀疤臉臉色一變,低聲咒罵,“媽的,怎麼這時候來了?!”
“頭兒,怎麼辦?動靜鬨大了不好收場!”一個手下急聲道。
刀疤臉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劉天堯和伊莎貝爾,又聽了聽越來越近的警笛聲,眼神變幻,顯然在急速權衡。他們的行動是隱秘的,如果和警方正麵衝突,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撤!”刀疤臉當機立斷,惡狠狠地瞪了劉天堯的方向一眼,“算你們走運!我們還會再見麵的,‘七號’!”
他一揮手,手下們立刻收槍,訓練有素地交替掩護,迅速從船艙另一個出口退去,腳步聲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警笛聲在碼頭外停下,隱約傳來擴音器的喊話聲,但並沒有立刻進入這片複雜的廢棄區域。
船艙內重新恢複了死寂,隻剩下劉天堯和伊莎貝爾粗重的喘息聲。
劫後餘生。
劉天堯靠著冰冷的艙壁滑坐在地上,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背後的舊傷也陣陣作痛,最要命的是右腿那突如其來的無力感和右手持續的顫抖,讓他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虛弱。警察的到來是巧合?還是……
伊莎貝爾癱坐在他旁邊,臉色蒼白,渾身都被冷汗浸透。她看著劉天堯流血的手臂和蒼白的臉,眼中充滿了擔憂和後怕。
“你……你的手……”她注意到劉天堯一直刻意藏著的右手,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那細微卻持續的顫抖無法完全掩飾。
劉天堯猛地將右手更深地插進褲袋,聲音沙啞而冰冷:“沒事。警察來了,此地不宜久留。”
他掙紮著想站起來,右腿卻又是一軟。
伊莎貝爾連忙起身扶住他。“我知道有條路,可以避開警察,通到上麵的倉庫區。”她低聲說,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你需要處理傷口。”
劉天堯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此刻的他,確實需要片刻的喘息和包紮。
在伊莎貝爾的攙扶下,兩人沿著船艙內一條隱蔽的、滿是油汙的鐵梯,艱難地向上爬行。每走一步,劉天堯都感覺右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爬出船艙,來到一個堆滿廢棄集裝箱的碼頭倉庫區。遠處警燈閃爍,但聲音已經朝著另一個方向遠去。伊莎貝爾對這裡似乎很熟悉,帶著劉天堯七拐八繞,躲進了一個堆滿破舊帆布的角落。
她撕下自己襯衫相對乾淨的下擺,小心翼翼地給劉天堯包紮手臂上的傷口。動作有些生疏,但很輕柔。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隻有遠處隱約的海浪聲和彼此的呼吸聲。
“你剛才說……小心阿豹?”劉天堯終於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慮,目光銳利地看向伊莎貝爾。
伊莎貝爾包紮的手停頓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低聲道:“我在父親的筆記裡看到一些片段……不是很確定……但筆記裡提到,卡洛斯很早以前就在‘荊棘會’內部安插了釘子,級彆可能很高……而且,最近一些針對我們物資線的精準打擊,情報泄露得很蹊蹺……”
她沒有直接指認阿豹,但話語中的指向性已經非常明顯。市街頭就一起拚殺出來的兄弟,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如果連阿豹都……他不敢想下去。但伊莎貝爾父親筆記的權威性,以及最近確實存在的蹊蹺損失,讓他無法完全忽視這個可能性。
信任的基石,出現了第一道裂痕。
“老船塢地下三層……”劉天堯換了個話題,聲音低沉,“那裡有什麼?”
“筆記裡說,那是‘基金會’早期的一個廢棄生物樣本庫,可能封存著一些‘守護者’計劃最初的研究資料和……未銷毀的原始血清樣本。”伊莎貝爾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他,“那可能是唯一能緩解你……身體問題的希望。”
原始血清……希望……
劉天堯看著自己藏在陰影裡、依舊微微顫抖的右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絕望中的一絲曙光,往往也是最危險的誘惑。
“我們必須去。”伊莎貝爾抓住他的胳膊,語氣帶著懇求,“不僅為了你,也為了弄清楚真相,阻止卡洛斯和‘基金會’!”
劉天堯沉默了片刻,緩緩抬起頭,望向k市遠處那一片璀璨迷離、卻冰冷無情的霓虹燈火。他的眼神逐漸重新凝聚起慣有的冷硬和決絕。
“好。”他吐出一個字。
無論是要解開身體的枷鎖,還是要揪出內鬼,抑或是向那些將他視為棋子、實驗品的幕後黑手複仇,他都彆無選擇,隻能沿著這條布滿荊棘的血路,繼續走下去。
喜歡禁區罪證請大家收藏:()禁區罪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