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婉轉地否定了容禮的心意,自然要給點甜頭。
溫凝轉身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小型醫療箱,走到容禮身邊。
“坐吧,給你擦點藥。”
容禮心想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但看在溫凝主動關心他的份上,擦藥就擦藥吧。
他壓下微微上翹的嘴角,坐到床邊,兩條長腿隨意地張開。
溫凝隻好走到他張開的雙腿之間,拿出棉簽,蘸了些消腫化瘀的藥膏。
然後……動作算不上溫柔地,直接往容禮脖子上的傷口處懟去。
“嘶——”容禮疼得挑眉,看著眼前這個下手沒輕沒重的女人,語氣危險:“你是故意的?”
溫凝沒否認,反而眨了眨眼:“還以為黑幫大哥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疼呢。”
話雖這麼說,她手上的力道卻下意識地放輕了幾分,但嘴裡還是不饒人。
“我看人家沈先生就沒受傷,清清爽爽的。你是不是……技不如人呀?”
“溫凝,”容禮被她這話氣笑了,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你怎麼張口閉口都是彆的男人?什麼時候和沈度關係這麼好了?”
“有嗎?”溫凝任由他捏著手腕,眼神無辜地閃了閃。
“或許……是我魅力太大,他難以抗拒吧。”
溫凝始終巧妙地把控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既給予甜頭,又不讓他真正靠近。
“這個我承認。”
容禮剛說完,餘光一瞥,就看到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剛才進來得匆忙,門並沒有關嚴。
是程跡。
他手裡端著一碟切好的新鮮水果,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深邃的目光落在房間內姿態親密的兩人身上,周身情緒絕對稱不上好。
容禮心裡忍不住冷笑一聲。
切,裝貨。
嘴上說不喜歡溫凝,結果忙完正事就眼巴巴地端著水果找上門來了。
這個時候,溫凝剛好處理完容禮脖子上的傷口。
她重新換了一根乾淨棉簽,蘸了藥膏,傾身準備幫他擦拭紅腫的嘴角。
就在溫凝靠近的瞬間,容禮雙手杵在床上,上半身開始慢悠悠地向後仰去。
為了夠到他,溫凝自然隻能跟著向前。
容禮像是找到了有趣的遊戲,繼續故意向後仰,帶著惡作劇般的笑意看著溫凝。
溫凝站著本就重心偏高,被他這麼一弄差點失去平衡。
為了不摔下去,溫凝一條腿的膝蓋不得不跪在床上,身子也幾乎貼到了容禮張開的大腿上。
溫凝自然察覺到他動作裡的故意逗弄。
“不想擦藥就明說,乾嘛這樣逗我?”說著她收回手,作勢就要撤退。
容禮原本杵在床上的雙手迅速上移,精準地扣住了溫凝纖細的腰肢。
“你乾嘛?啊~!”溫凝驚呼一聲。
她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腰間一股力量傳來,整個人便被容禮強行按著,跌坐在了他的一條大腿上。
容禮根本不給她思考和掙紮的時間。
一隻手仍牢牢箍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迅速遊移到她的後頸,扣住。
然後,在所有時機都恰到好處的瞬間。
仰頭,親了上去。
雙唇相貼的刹那,容禮心滿意足。
他目光越過溫凝的肩頭,直直地投向門口那個依舊僵立如雕塑的身影—程跡。
兩道目光在空中交彙。
容禮的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挑釁和炫耀,如同宣誓主權的野獸。
程跡隻覺得心臟猛地一抽,劇烈的跳動感幾乎要撞破胸腔。
他看到容禮極其器張地對他挑了一下眉,然後很享受地閉上眼睛,整個人沉浸其中。
程跡看不下去。
理智瘋狂叫囂著,讓他立刻轉身離開。
但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頭腦一片空白。
他剛才處理完劫船的後續,聯係了部隊,發了定位,做好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