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難怪你沒回我,原來你沒看消息啊。”
溫嫿鬆了一口氣,“我這段時間要練琴,為下周的比賽做準備,這幾天都不出來玩兒了。”
剛才溫嫿發給的消息其實江聶看見了,隻是不想回。
現在溫嫿打電話過來,江聶像是想證明什麼,深呼一口氣,開口:
“我們在玩遊戲,他們說隻要你來就讓我贏,不限時間,隻要你能來就行,你能來一下嗎?”
“待十分鐘也行,這兒離你家不遠,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真的喝不動了。”
這個遊戲,是昨天溫嫿玩的,江聶立刻趕到了。
江聶在想,隻要溫嫿能來,他可以當作沒聽到,可以真的就當一條招之即來的狗。
隻要她來。
溫嫿不以為意,輕笑出聲:“阿聶,你的酒量我還不清楚?”
“我的酒量,不好......”江聶第一次承認自己酒量不好。
其實以前還是算好的,高中時候溫嫿異想天開的要創業玩,不讓靠家裡的關係。
江聶替她和投資方喝酒,喝到進了醫院。
從那以後不是不能喝,是不敢喝,喝多了胃就不舒服。
每次出去玩,江聶喝是喝,卻再也沒醉過。
但溫嫿從沒注意到,她以為江聶隻是想她了,心裡滿是得意。
“好啦阿聶,你就算想我出去玩,也不用編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吧,我偏不來,你多喝點吧,嘻嘻。”
“知道了。”江聶又一次失望,仰頭喝下一口威士忌。
酒精燒過喉嚨,卻壓不住胸口的鈍痛。
正準備要掛電話,溫嫿又發出甜膩的聲音。
“對了阿聶,今天聽我爸爸說,泊禹哥的媽媽下周也會去看比賽的。
“那個……你跟泊禹哥那麼熟,知道蔣阿姨喜歡聽什麼類型的曲子嗎?”
溫嫿在試探,她想找江聶打聽,或者說想讓他去幫自己打聽。
江聶低笑出聲,笑聲混著鼓點,癲狂又荒涼。
他盯著杯中晃動的酒,仿佛看見自己這些年雙手捧給她的真心,正在酒裡寸寸溶解。
“不清楚。”江聶話語間,倏地鬆開酒杯,“嘩啦”一聲響。
玻璃帶著他的心,在地麵炸裂開來。
酒保衝過來收拾殘渣時,江聶低頭看著自己掌心被劃出的血痕。
溫嫿仍在撒嬌,“你幫我問問泊禹哥嘛......”
江聶聽不下去了,直接按下掛斷鍵把手機關機,指尖用力到泛白。
‘江聶是我身邊一條招之即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