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有些吞吞吐吐:
“泊禹哥,先不要在溫凝麵前提起這件事。”
雖然溫凝已經知道,可他就是不想彆人在溫凝麵前提起。
隻想趕快滿足溫嫿的要求早點自由。
但是蔣泊禹卻想歪了。
“江聶。”他眉頭蹙起,語氣帶上一絲嚴厲。
“你記得蔣家的家風,對待感情必須認真,尊重女性,絕不可以朝三暮四,玩弄感情。”
“哥!我沒有!”江聶急忙否認,卻又無法解釋。
“這事……這事很複雜,我以後會跟你解釋清楚的!總之,你先幫我安排吧,求你了!”
“知道了。”蔣泊禹不再追問。
“等等!”江聶忽然想起什麼,又急忙問,“那個……溫凝她今天去上班了嗎?”
蔣泊禹的目光再次掃過那個空蕩蕩的工位。
他沒有告訴江聶溫凝已經休假三天了,語氣平淡地反問:“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是她沒回我消息,所以順便問問你。”江聶的語氣有些失落。
“她的工作很多,上班時間你少發消息。”
蔣泊禹提醒完,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微妙。
“還有,你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要懂得避嫌。”
對於蔣泊禹的說教,江聶早已習慣,但他還是沒忍住,低聲為溫凝辯解了一句。
“哥,就算你討厭溫凝,也還是少給她安排點工作吧……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子,她,挺不容易的。”
這句話,輕輕紮在蔣泊禹心上,反複回響。
他討厭她嗎?
這個女人心機深沉,異常聰明。
利用完江聶,又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討得他母親的歡心,現在更是帶著明確的目的來接近自己。
她做的幾乎每一件事,都在他容忍的雷區上蹦迪。
但是……蔣泊禹的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幾天前在車裡的那一幕。
她滾燙的眼淚,絕望的控訴,還有那近乎瘋狂又帶著致命誘惑的靠近。
“管好你自己。”蔣泊禹語氣硬冷地掛斷了電話,試圖驅散心頭那抹異樣。
另一頭的江聶聽著電話裡的忙音,一臉莫名其妙。
但很快,蔣泊禹就把晚上見麵的時間和地點發了過來,他隻好暫時把疑惑拋到腦後。
……
京城某家隱秘的高級俱樂部包廂內。
“沈哥,又有好玩的事兒了!”
穿著花哨襯衫的賀子津,獻寶似的湊到沙發主位上的男人身邊。
沈度慵懶地靠在沙發裡,指尖夾著一支雪茄,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卻沒什麼溫度。
“說來笑笑。”
“有一個叫段文浩的倒黴蛋,最近可太慘了!”
賀子津繪聲繪色地講述。
“他被抓進局子裡,碰上程跡坐鎮,他爹撈都撈不出來。
好不容易熬到放出來了吧,才出警察局大門沒多遠,就撞上月幫的人,兩條腿當場被人砍斷,直接丟回了警察局門口。
最好笑的是,泊禹哥也不知道抽什麼風,突然對段家下手,惡意收購他們家股票,段家現在連給他付醫藥費都夠嗆。
這小子能同時惹上這三人,也是一種實力啊,我願稱他為年度最慘男主角!”
這番話信息量極大。
同時惹上程跡和月幫已是駭人聽聞,竟然連蔣泊禹都紆尊降貴地摻和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