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進來了?誰能進到這裡?!
她原本一直自我安慰。
即便她被綁在這,但等到蔣泊禹被藥性衝昏頭腦,等他難以自持時,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可此刻闖入的陌生人,徹底擊碎了她的幻想——
完了!全完了!
溫嫿被彪形大漢拎出衛生間,目光第一時間就死死鎖定了站在房間中央的溫凝。
溫嫿瞳孔驟然收縮,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這個賤人真的在!
剛才在衛生間裡她就隱約聽到溫凝的聲音,轉念一想又以為是自己幻聽。
溫凝不可能進到這個級彆的宴會,更不可能找到這個房間。
結果溫凝就站在她麵前!
溫嫿用儘全身力氣瞪著溫凝,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將她從頭到腳刮了一遍。
當看到溫凝微亂的發絲和略顯褶皺的衣裙時,一個更可怕的念頭炸開。
蔣泊禹剛才沒有回來找她,難道是因為……在外麵就和溫凝……
她處心積慮得來的機會,難道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為溫凝做了嫁衣?!
極度的不甘讓她麵目扭曲,然而溫嫿的視線很快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阻斷。
江聶一步跨前,將溫凝嚴嚴實實擋在身後,怒目圓睜,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將溫嫿生吞活剝。
“看什麼看!”
溫嫿愣住了,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聶應該也沒資格進來這個宴會啊!
正因如此,她才那麼自信地接起了蔣泊禹的電話,溫嫿以為一切儘在掌握。
“我怎麼在這裡?”江聶氣得冷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還得多謝你剛才在電話裡的‘親切提醒’!否則我還不知道,你他媽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泊禹哥!”
溫嫿忌憚地看了一眼蔣泊禹,發現他閉著眼睛沒動靜。
她壓低語氣,“是啊,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你江聶也逃不脫責任。”
“要不是你讓賀子津帶我進來,我根本接近不了蔣泊禹,要是讓他知道你也有參與,你們江家就等著完蛋吧。”
“溫嫿!你威脅我威脅上癮了是吧?”江聶額角青筋暴起。
“要死大家一起死。”溫嫿說完,怨毒的眼神還不忘掃向江聶身後的溫凝。
就在這時,躺在沙發上的蔣泊禹發出一聲低吟,緩緩睜開了眼睛。
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明和冰冷,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
江聶這小子真是下死手。
“老板,您醒了?”醫生連忙上前。
“藥效已經初步緩解,我現在需要抽血進行藥物分析,以免某些成分對身體造成後遺症。”醫生語氣謹慎。
這些下三濫的藥粗製濫造又五花八門,後遺症可多了。
有些藥會讓人頭暈惡心,有些會是心悸,甚至還有不舉的。
醫生不敢想象他威武的老板要是不舉該是什麼畫麵。
蔣泊禹點頭,伸出胳膊配合抽血。
整個房間的氣壓瞬間低至冰點。
蔣泊禹沒有說話,但他周身散發出的駭人戾氣讓所有人都不敢吭聲。
溫嫿因為恐懼不敢開口,江聶也因為心虛而屏住呼吸,不知道該怎麼承接蔣泊禹的怒氣。
而蔣泊禹在想什麼呢?
藥效並未讓他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