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這邊,隨著無關人等的清場,休息室內空曠下來。
隻留下三個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的身影,他們一個比一個腦袋垂得更低。
蔣泊禹目光掃過弱小無助的三人組,江聶,賀子津,最終定格在溫凝身上。
“溫凝,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被優先點名,溫凝肩膀幾不可察地慫了一下,隨即像小雞啄米似的飛快點頭,不敢有絲毫異議。
江聶卻頂著蔣泊禹那足以凍死人的目光,硬著頭皮開口。
“泊禹哥你要說什麼就在這兒說吧,這沒外人,你們還是彆單獨待一個房間了!”
他雖然脊背發涼,但話卻說得咬牙切齒,明顯對蔣泊禹極度不放心。
蔣泊禹眉頭微蹙。
他跟溫凝之間的事怎麼當大家麵說?
蔣泊禹深吸一口氣,壓下不耐,轉移了目標:“那你先留下。溫凝和子津去外麵休息等著我。”
被點名的賀子津弱弱地舉起手,“泊禹哥,我就不用留了吧?沒我什麼事兒啊!”
“賀子津,”蔣泊禹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冰珠子砸下來,“等著我。”
“……知道了。”賀子津瞬間蔫了,乖乖應下。
於是,溫凝和賀子津像得到特赦般,迅速而安靜地退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室內隻剩下兄弟二人。
江聶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泊禹哥,說吧!”
蔣泊禹直截了當,“你喜歡溫凝?”
江聶愣了一下,點頭承認,“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麼明顯!”
“那你和溫嫿是怎麼回事。”
江聶的眼神瞬間閃爍起來,吞吞吐吐,羞愧難當。
蔣泊禹語氣平淡,“你不說,我也有的是方法知道。”
在蔣泊禹無形的威壓下,江聶像隻被戳破的氣球,泄氣般歎了口氣。
最終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他以為會看到蔣泊禹的震驚或憤怒,然而蔣泊禹麵無表情。
江聶心裡沒底,“泊禹哥?”
蔣泊禹終於抬眸。
“江聶,我看你真是過得太舒坦了。舅舅說得對,你的確不適合,也沒必要回蔣家。”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炸得江聶臉色煞白。“泊禹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蔣泊禹:“我問你,溫嫿威脅你的視頻你看過嗎?”
江聶的臉又紅又白,像是被當眾扇了一巴掌,屈辱地低吼:“我看了乾什麼!我嫌惡心!”
“那你憑什麼認定你們發生了關係?”
“憑你醒過來時的身體反應,還是憑溫嫿嘴裡說出的話?”
江聶握緊拳頭,喉嚨像是被堵住,無法反駁。
蔣泊禹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如果真發生關係,你更應該反複觀看那個視頻。
看清楚自己是如何中計的,每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才能在未來徹底規避此類風險。”
江聶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