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
溫凝竟然表現的有些失望,她小聲嘀咕,仿佛在分析證據。
“你一進來就盯著容禮的身體看,看到他受傷也很在意,還一副要刨根問底的樣子……這很難不讓人誤會嘛……”
站在程跡身後的兩名年輕警察趕緊低下頭拚命咬住口腔內側的軟肉,把一生最難過的事情想了一個遍,才不至於笑出聲。
活閻王被當成男同?!!!
他們不是歧視,實在是他們這個長官直的不能再直了!從沒有人誤會過!
程跡顯然不想在這個荒謬絕倫的話題上浪費任何時間,聲音恢複了公事公辦的冷硬:“看望結束。接下來,是例行公事。”
一句話,溫凝就被那兩名警察非常客氣請出了病房。
無關人員,不得在場旁聽。
溫凝百無聊賴地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眼珠靈動地轉了轉,開始跟守門的兩位警察搭話,帶著八卦的氣息:
“兩位哥哥,你們程隊有沒有喜歡的女人啊?”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這種關於頂頭上司的私密話題,他們哪敢議論。
其中一個板著臉目不斜視。
另一個看著溫凝模樣漂亮靈動,不像是彆有用心,猶豫了一下輕輕對她搖搖頭。
溫凝立刻像是掌握了什麼關鍵證據,神秘兮兮地斷言:“我覺得你們程隊是1。”
兩個警察瞬間瞪大眼睛,愣是沒敢接一個字。
溫凝仿佛打開了腦洞的閘門,繪聲繪色地描述。
“你們想啊,我剛才道破他倆的關係,容禮反應那麼大,肯定是讓程隊不滿了!
故意說什麼例行公事把我們都支開……嘖嘖,現在裡麵,說不定就是因公徇私的時間。
容禮被手銬‘哢噠’一下銬在床欄上了,程大隊長凶巴巴地逼近,壓低聲音質問:
‘說!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不願承認,嗯?’
‘我要懲罰你!’
然後就把容禮銬在病床上,狠狠疼愛)……”
她描述得活靈活現,語氣曖昧。
兩個年輕的警察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那些極其契合,充滿強製愛意味的畫麵。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和憋笑到內傷的痛苦。
沒過多久,病房門“哢噠”一聲打開,程跡一臉寒霜地走了出來,周身的氣壓比進去時更低了。
他目光掃過來,打斷了正在激情創作的溫凝。隻丟下三個字:
“跟我來。”
溫凝被程跡帶到了僻靜無人的樓梯間。
溫凝率先開口:“怎麼了警察叔叔?有什麼指示?”
程跡看著她,深邃的眼眸裡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古怪神色,沉默了幾秒,才沉聲問道:“容禮在追你?”
溫凝先點點頭,隨即又像撥浪鼓一樣迅速搖頭,急於辯解:
“我和容禮清清白白!你可千萬彆吃醋,也彆遷怒於我!”
吃醋?程跡眉頭幾不可查地蹙起。
他對溫凝並無任何超出公務之外的私人情感,她被誰追求,與他何乾?何來吃醋一說?
倒是根據他手下盯梢的彙報,這兩人恐怕算不上多清白,溫凝去過容禮家,離開時口紅都花了。
很明顯,溫凝說的吃醋和程跡想的吃醋對象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