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失望?”容禮看著她。
“當然了。”溫凝理直氣壯地說,“我很磕b的,尤其是你們這種高顏值的組合,多養眼呀。”
容禮眼底情緒微深,聲音依舊溫和。
“看來我的追求並沒有打動你,以至於讓你認為,我喜歡的是彆人。還是個男人。”
話語間有些委屈。
麵對容禮再次的表白,溫凝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她麵露猶豫,帶著不忍和怯意。
“容禮……”她聲音輕輕柔柔的,“我害怕你們容家。”
溫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畢竟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對於一個普通女孩來說,確實太過驚悚。
她是在委婉地告訴容禮,彆再喜歡她了,她承受不起容家帶來的麻煩和危險。
容禮的神情浮現受傷之色,他本就氣質溫潤,此刻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鬱和失落。
格外能激起人的保護欲,讓人忍不住想安慰他、抱抱他。
但溫凝沒有這樣做,隻是繼續用帶著歉意的聲音說:
“對不起,我們家最近麻煩也挺多的,真的不敢再和容家有什麼牽扯了。”
“沒關係的,”容禮的聲音低了下去,充滿理解和自責。
“是我能力不足,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受驚了。”他依舊表現得那麼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溫凝抿了抿唇,眼中充滿了感激:
“那……我就先走了。你的傷口記得不要沾水,最近也彆吃辛辣的食物,我會繼續給你默默打榜,做你忠實的小粉絲的。”
她說完,像是怕自己心軟,迅速轉身離開了病房。
房門輕輕關上。
病房內的溫度仿佛驟然降低了幾度。
容禮靠在床頭,右眼皮幾不可查地跳了兩下。
他望著門口的方向,眼神深邃難明,那裡沒有脆弱,但真真有幾分失落。
溫凝快步走出,事實上,她隻是在試探。
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三番四次的拒絕,他應該會識趣地離開,真要是這樣最好。
但如果容禮和月幫有關,又另有圖謀,那麼他大概率還會以其他方式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程跡離開醫院後,聽著手下彙報關於月幫的動向。
“隊長,確認那批非法武器已經成功抵達金角地區。
另外,海城的勢力疑似已全麵歸順月幫,海城老大今天設宴招待了月幫老大。
從容禮今天的行蹤看,他今天被容柏舟帶走,並且受了傷……種種跡象表明,他的嫌疑已經被排除了。”
程跡捏著緊蹙的鼻梁,腦海中飛速甄彆分析著所有看似兩不相關的情報線索。
直覺和經驗告訴他,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
“隊長,那……容禮這邊,需要把我們的人撤走嗎?”下屬請示道。
“不,”程跡放下手,目光銳利,“繼續盯著,一刻也不能放鬆。”
下屬們臉上露出些許不解,但對於程跡的命令,依舊選擇無條件服從。
“另外,”程跡補充道,“加派一組人手,暗中保護好溫凝的安全。
她是容禮主動且公開接觸的人,也許……會成為某些人的目標。”
“是!”下屬立刻領命。
程跡的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容禮那張溫潤帶笑的臉不斷閃現。
忽然,程跡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想到溫凝說他們是一對,迅速把腦海裡的男人給趕走了。
離開醫院,快到冬天了,寒風吹在臉上,帶著凜冽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