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從他齒縫間擠出。
挾裹著山雨欲來的狂暴怒意,冰冷刺骨,又壓抑著即將爆發的火山。
“是容禮的哥哥……”溫凝的聲音顫抖著
容禮!的哥哥,那就是容柏舟。
好,很好。
容柏舟離死不遠了,還有容禮,真是個掃把星!
蔣泊禹的心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上溫凝後背未受傷的肌膚邊緣。
難怪她剛才要一直披著彆人的外套。難怪她走路姿勢怪異。
心疼、憤怒與自責的情緒,如同海嘯般將蔣泊禹淹沒。
他剛才竟然還那樣凶她,還走那麼快……
蔣泊禹壓著翻騰的怒氣也坐進車裡,沉聲吩咐司機:“去醫院。”
溫凝被蔣泊禹安排住進了頂級私立醫院的vip病房。
醫生仔細檢查後,點了點頭:
“溫小姐的後背傷口已經做過緊急處理,清創和用藥都很專業。
隻要按時塗藥,注意不要感染,恢複應該沒問題,留疤的可能性很低。”
蔣泊禹聞言,二話不說就要給溫凝辦住院手續。
溫凝連忙搖頭,撒嬌般的抗拒:“不用啦,醫生都說按時塗藥就行,我可以回家休養。”
“不行。”
蔣泊禹態度強硬,眉頭緊鎖,“在醫院有專業護士照料,恢複得能更好更快。”
“回家?”他看向她,“你們家誰能幫你擦藥?”
傷在後背,她自己根本夠不到。
溫凝試圖爭取:“我們家的劉媽會照顧好我的。”
蔣泊禹在腦中過了一遍溫家的情況,並不放心。
他看著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你搬去我家住,我親自給你擦。”
“彆!”
溫凝瞬間氣鼓鼓地瞪大眼睛,臉上飛起兩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我不去!你幫我擦……像什麼樣子……”
聲音越說越小,帶著明顯的羞赧。
讓蔣泊禹幫她擦藥?她幾乎能想象到那絕不會是老老實實隻擦藥的場景。
著她這副又羞又惱的模樣,蔣泊禹心頭微軟,但原則不改:“那就住院。”
溫凝知道拗不過他,隻好妥協,略帶委屈地點頭:“好吧,住院。”
沒想到當蔣泊禹的秘書不到半年,這已經是第三次帶薪休假了。
溫凝沒辦法躺,隻能趴著休息,小護士正在細心地給溫凝上藥。
蔣泊禹走到病房外接聽手下打來的電話。
“老板,查清楚了。今天溫小姐是被容柏舟用手段引到後門動的手。幸好……被路過的沈先生救了。”
沈度?蔣泊禹眼神一凜。
他絕不相信沈度會那麼閒去路見不平。這人接近溫凝,到底有什麼目的。
蔣泊禹臉色愈發陰沉:“容柏舟人呢?”
“聽說被程跡抓走了。”
“該死!”蔣泊禹低咒一聲。
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程跡抓走,他想親手為溫凝討回公道都難!
一股無力感襲來,他隻能將矛頭轉向容禮。
這筆賬,總要有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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