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之後,腦袋清醒了不少。
溫凝不再有之前的生氣和胡思亂想,心思變得更加活躍和冷靜。
她認識到,如果真要去往金角那種龍潭虎穴,一無背景二無權勢的她,能依靠的隻有這些男人。
她從不把希望寄托於人心,但眼下形勢,她必須如此。
沈度深不可測,難以完全拿捏,但程跡和容禮這邊,已經有成效。
至少,容禮現在對她明顯十分上心。
而程跡,即便內心仍在掙紮,但他心裡絕對有她了。
溫凝必須確保他們能把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安全帶她回家。
要達到這個目的,她隻能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讓他們更喜歡自己,這樣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如此盤算著,房間門被輕輕敲響了。
“誰?”
“我。”
是容禮。
既然他先來了,那就先穩住他。
溫凝柔聲開口,“等一下~”
她先打開了房間的暖氣,讓室內溫度升高。
剛沐浴過的她,發梢還帶著濕潤的水汽,更添幾分脆弱與誘惑。
她把沈度的外套脫下掛好,又把那件粉色毛衣脫下來放在床上。
身上隻餘那條纖薄的白色吊帶紗裙。
“啊呀!~”
一聲恰到好處,帶著點驚慌的輕呼從門內傳出。
門外的容禮眉頭瞬間擰緊,“溫凝?你怎麼了?”
以容禮那性子,壓根不會耐心等待回應。
他說話的同時幾乎是立刻擰動門把手,帶著一陣風闖了進去。
推開門,映入他眼簾的,是溫凝一副受驚後強裝鎮定,卻又難掩羞窘的模樣。
她雙臂緊緊環抱在胸前,白皙的小臉憋得通紅,聲音帶著嗔怪:“你進來乾嘛呀!”
容禮銳利的目光迅速在她身上掃過。
隻見她穿著那條若隱若現的吊帶紗裙,肌膚白皙,並未見明顯傷痕。
他心下稍安,但那股被她驚呼喚起的躁意未消:“你剛才叫什麼?”
溫凝的臉頰更紅了,眼神飄忽,聲音細弱帶著惱怒:“沒什麼,你先出去!”
叛逆如容禮,怎麼可能聽話?
事實上,若不是溫凝那一聲驚呼,容禮恐怕還沒那麼快打破自登船以來的沉默,主動與她破冰。
但隻要開了口,後續的交流就自然了許多。
他非但沒退,反而邁開長腿,堂而皇之地走進了房間。
溫凝像是受驚的小鹿,往後躲閃了兩步,臉上帶著微惱。
容禮察覺出她的抗拒,逼近一步,語氣沉了下來:“你躲什麼?在生我的氣?”
溫凝當然要表現出些許生氣。
畢竟,她可是被他手下的人擄走,受了這麼多苦。
溫凝撇了一下粉嫩的小嘴,神態十分傲嬌:“不是。你幫我把林玉叫過來,我有事情需要她幫忙。”
“林玉?你那個女保鏢?”容禮挑眉。
溫凝點點頭。
容禮攤手,語氣帶著點遺憾:“她在幫沈度處理爛攤子。”
意指清理蘇家船員的後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