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顧家老宅的主臥內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柔和的光線將房間內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曖昧的紗。
李芷清剛沐浴完,身上帶著濕潤的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香氣,穿著絲質睡裙從浴室走出來。她正用毛巾擦拭著半乾的頭發,一抬頭,便對上了顧雋霆那雙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深邃灼熱的眼眸。
他早已洗漱完畢,靠坐在床頭,似乎等了有一會兒了。明明穿著規整的睡衣,扣子一絲不苟地係到最上麵一顆,但那眼神卻像是帶著鉤子,牢牢鎖在她身上,讓她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意亂。
自從顧雋霆重傷住院再到回家休養,兩人雖然同床共枕,但始終謹守著界限,最親密的也不過是相擁而眠。李芷清是顧及他的傷勢,而顧雋霆……似乎也在耐心等待著什麼。
今晚,他眼中的等待,似乎到了儘頭。
“過來。”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啞幾分,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李芷清心跳漏了一拍,依言走到床邊。剛靠近,就被他伸手一拉,輕巧地跌坐在他身側,落入他溫熱的懷抱裡。
“頭發還沒乾……”她小聲嘟囔,試圖找點話題緩解緊張。
“我幫你。”他接過她手中的毛巾,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拭著發梢,目光卻始終膠著在她泛著粉色的臉頰和微微顫動的睫毛上。
空氣仿佛變得粘稠起來,溫度在無聲地攀升。他擦拭頭發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最後,毛巾滑落,他的指尖輕輕撫上她的耳廓,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雋霆……”李芷清下意識地喚了他一聲,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綿軟。
“嗯?”他低應,俯身靠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帶著撩人的癢意,“醫生說我恢複得不錯。”
這話沒頭沒尾,但李芷清瞬間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臉頰轟地一下更燙了,連耳根都紅透了。
“可、可是……”她還想掙紮一下,“你的傷……”
“早就沒事了。”他打斷她,語氣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像個討要糖果不得的孩子,“你都冷落我好久了一直擔心這擔心那。”
李芷清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平日裡冷峻威嚴的顧少將口中說出來的。她抬眼看他,竟真的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類似……撒嬌的神色?
“我哪有冷落你……”她小聲辯解。
“就有。”他理直氣壯地指控,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又往懷裡帶了帶,兩人身體緊密相貼,隔著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和心跳。“在醫院不讓抱,回家也不讓碰。芷清,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和脖頸,像隻大型犬科動物在標記自己的所有物,動作親昵又帶著十足的占有欲。
李芷清被他這前所未有的“無賴”行徑弄得哭笑不得,心尖卻像是被羽毛拂過,軟得一塌糊塗。她對他,從來就沒有什麼抵抗力。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她語氣嬌嗔,卻沒有任何推開他的意思。
顧雋霆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動,帶著愉悅的共鳴。他知道,她默許了。
“我就這樣。”他坦然承認自己的“無賴”,低頭,精準地捕獲了她微啟的唇瓣。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的淺嘗輒止,帶著積壓已久的渴望和不容置疑的溫柔,強勢地掠奪著她的呼吸和理智。李芷清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細微的嗚咽,便徹底沉溺在他編織的情網之中。
衣衫不知何時悄然滑落,昏暗的燈光勾勒著彼此身體的輪廓。當他灼熱的掌心撫上她腰間細膩的肌膚時,李芷清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顧雋霆敏銳地察覺到了,動作頓住,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粗重,聲音壓抑著欲望:“怕嗎?”
李芷清望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深情和極力克製的溫柔,搖了搖頭,主動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將自己更緊地送入他的懷抱,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這一夜,窗外的月兒都羞怯地躲進了雲層。顧雋霆用他的“無賴”和柔情,徹底打破了那層協議婚姻的薄冰,也讓李芷清真正體會到了,何為靈肉合一的纏綿與悸動。而在極致的愉悅將她淹沒的前一刻,她恍惚聽到他在她耳邊,用沙啞至極的聲音呢喃:
“芷清,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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