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雋霆在辦公室裡埋頭苦乾了一整個上午,處理完了堆積如山的軍務。他稍作歇息,活動了一下筋骨,便馬不停蹄地趕往訓練場,去視察新兵們的操課情況。
待他完成所有工作,提著午餐飯盒回到臨時宿舍時,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到了中午。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生怕發出一點聲音,驚擾到屋內可能正在休息的人。
進入房間後,顧雋霆發現室內異常安靜,沒有絲毫的聲響。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客廳,最後停留在那張略顯局促的沙發上。在那裡,他看到了一個纖細的身影正蜷縮著,顯然已經進入了夢鄉。
這個身影正是李芷清,她的睡姿有些不太雅觀,身體微微彎曲,仿佛一隻疲倦的小貓。她身上還穿著早晨那身被汗水浸透又捂乾、顯得有些皺巴巴的作訓服,甚至連帽子都忘記摘掉,歪歪斜斜地扣在頭頂,仿佛隨時都會滑落下來。
李芷清側身躺在沙發上,身體微微蜷縮著,仿佛這樣能讓她感到更安全一些。她的臉頰深深地陷進柔軟的沙發靠墊裡,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一隻手無意識地墊在耳下,手指微微彎曲,似乎在夢中也想要抓住什麼。她的呼吸平穩而深長,沒有一絲一毫的紊亂,就像一個熟睡的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顧雋霆輕輕地推開門,走進房間。他的腳步很輕,生怕會驚醒李芷清。然而,當他看到她那沉睡的麵容時,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靜靜地凝視著她。
李芷清的臉上,平日裡的清麗動人已經被疲憊所掩蓋。她的眼下有著淡淡的青影,那是長時間缺乏睡眠的證明。她的嘴唇也有些乾涸起皮,顯然是因為身體缺水。顧雋霆知道,她以前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又要工作,生活定然十分辛苦。但那種辛苦,與她現在所經曆的軍事化訓練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一個上午,僅僅一個五公裡越野,就將她積攢的體力徹底掏空,甚至透支。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而她的意誌也在與體力的雙重消耗中逐漸被消磨。顧雋霆心疼地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情感。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疼惜之情,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無數根極細的針尖輕輕地紮著,雖然疼痛並不劇烈,但卻讓人感到一陣陣地刺痛。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她早晨在訓練場上的情景,她咬牙堅持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仿佛隨時都可能跌倒。然而,她卻始終沒有放棄,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那蹣跚的步履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他還記得當她終於完成目標時,那混合著狼狽與倔強的眼神。她的臉上雖然掛滿了汗水和疲憊,但那眼神卻充滿了不屈和堅定。他的小妻子,正在用一種近乎笨拙但卻無比堅定的方式,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想要與他並肩而立。
他輕輕地走到她身邊,動作異常小心,生怕會驚醒她。他先是彎腰,小心翼翼地將她那歪戴的作訓帽取下來,放在一旁。當他的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額發時,他感受到了那股汗濕後的涼意,這讓他的心更加柔軟了。
接著,他快步走進臥室,抱來一條薄毯。他將薄毯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仿佛那是一件珍貴的寶物,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壞它。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生怕會驚擾到她的美夢。
做完這一切後,他並沒有立刻叫醒她去吃飯,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他將帶來的午餐飯盒輕輕地放在茶幾上,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在沙發旁坐下。他就這樣默默地守著她,一言不發,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柔和地灑在室內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安靜的光斑。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寧靜的氛圍,隻有她清淺的呼吸聲在輕輕回蕩。
顧雋霆靜靜地坐在床邊,他的目光緩緩地掠過她搭在毯子外的手。那隻手微微握拳,似乎在夢中也保持著某種緊張的狀態。他注意到她的指關節處有些泛紅,這顯然是早晨訓練時摩擦所致。
他的眼神微微一暗,心中湧起一股心疼,但最終還是沒有去觸碰她的手。他知道,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是她必須經曆的淬煉。他所能做的,並不是為她掃清所有的障礙,而是在她疲憊不堪時,為她提供一個可以安心沉睡的港灣;在她需要的時候,給予她最堅實的支持。
於是,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宛如一尊沉默的守護神,默默地陪伴著她度過這難得的休息時光。午餐可以等她醒來後再加熱,而此刻,讓她好好地睡上一覺,比任何事情都更為重要。
下午,還有更為嚴酷的訓練在等待著她。然而,他深知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內心的堅韌和毅力。無論訓練有多苦多累,她一定會再次勇敢地站起來,毫不畏懼地迎接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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