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合、同！”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彆扯無關的人！”
王經理立刻化身最佳捧哏，趕緊把合同遞上來：“顧總，彥小姐，咱們先過條款？”
顧銘成拿起合同，故意放慢速度，手指點在違約金條款上，想找回場子：“這一條，我覺得有必要再……”
“哦？”彥穗穗立刻打斷，故作驚訝。
“顧總這是未雨綢繆，為下次‘衝動是魔鬼’提前準備好賠償金了？覺悟真高！顧董事長知道了一定很欣慰。”
顧銘成：“……”手一抖，合同差點掉了。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又被帶偏。
“我是說，甲乙方的責任界定需要更清晰！”
“確實要清晰。”彥穗穗點頭表示讚同，隨即話鋒一轉。
“就像剛才您那幾位朋友在酒店‘邀請’我去‘聊聊’的責任，就挺清晰的。監控錄像需要我拷貝一份給法務部，幫忙界定一下是尋釁滋事還是惡意乾擾商業合作嗎？”
王經理立刻配合地倒吸一口冷氣，表情誇張：“還有這種事？！顧總，這……這要是讓董事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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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成的臉徹底黑了，額角青筋直跳。
那封發給老爹的郵件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再來一個法務部……
“行了！這條不提了！”他幾乎是吼著說的，一把抓過合同，“下一項！”
接下來的談判，完全進入了彥穗穗的節奏。
每當顧銘成想挑刺，彥穗穗總能輕飄飄一句話把他堵回去，並附贈一次“社會性死亡”提醒。
王經理則完美扮演了“拱火+遞刀”的角色：
“顧總，這價格真是底價了！彥小姐好不容易談下來的！”
“哎呀，這工期不能再拖了，再拖董事長那邊沒法交代啊！”
“顧總三思啊！這條件很優惠了！林小姐剛才不還發消息說，希望項目順順利利的嗎？”這句是彥穗穗教的）
顧銘成被混合雙打，懟得暈頭轉向，尤其是“林薇薇希望順利”這句話，莫名戳中了他奇怪的腦回路，讓他反抗的意誌力急劇下降。
最終，他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行行行，就按你們說的辦！簽！趕緊簽！”
彥穗穗笑著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筆。
“顧總英明。哦對了，補充一條，以後項目對接，直接找王經理，您日理萬機，這種小事就不勞您親自費心了。”
——核心權力，順利移交！
顧銘成此刻隻想結束這場酷刑，看都沒看就簽了字。
【叮！成功簽署“不平等條約”！主線任務完成度+20！當前總進度65！吐槽積分+200！】鐵蛋放起了電子鞭炮。
簽完合同的彥穗穗，心情好比三伏天喝了冰汽水，通體舒暢。
就在這時，顧銘成的手機響了，屏幕上“薇薇”兩個字瘋狂跳動。
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立刻接起，聲音都不自覺柔了八度：“薇薇？怎麼了？……什麼？你在樓下？淋雨了？！你等著！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他猛地起身，試圖找回最後一絲霸總尊嚴，對著彥穗穗撂下狠話：“合同簽了也彆太得意！後續合作我看著呢！”
說完，抓起西裝就往外衝，因為太急，差點被椅子腿絆了個狗啃泥。
彥穗穗衝著他倉皇的背影熱情揮手。
“顧總慢走！記得給林小姐買杯薑茶，淋雨了容易感冒——畢竟，她可是‘不小心’潑了您一身湯的人呐！”
顧銘成的背影明顯僵了一下，然後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門口。
王經理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對著彥穗穗猛豎大拇指。
“彥小姐，高！實在太高了！我從未見過顧總這麼……這麼倉皇失措！”
彥穗穗優雅地收起合同：“基操勿6。王經理，接下來，就該我們好好‘照顧’林小姐送上門的大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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