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繞到彆院後門,按路線圖避開暗哨,溜進了庫房。
庫房裡蛛網密布,陰影裡仿佛有東西在蠕動,空氣中漂浮著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塵埃——
是賬冊藏在暗格裡,長期被陰邪氣息浸染留下的味道。
彥穗穗眼睛一亮,沒找暗格,反而往庫房中央一站,混沌靈氣從指尖散出來,像無數條貪婪的小蛇,在庫房裡遊走探尋。
那些陰穢氣息被混沌靈氣一激,瞬間如同遇到磁鐵般,瘋狂往牆角的一個老舊櫃子湧去——暗格就在那裡!
“好家夥,這招比找機關快多了!國師藏東西的品味真差勁。”彥穗穗笑著跑過去,剛想打開櫃子,就被俞宏拽住了。
他從袖袋裡摸出一張特製的金色符紙,迅速貼在櫃子上,純陽力順著符紙往櫃子裡灌,櫃子表麵浮現出扭曲的黑色符文,抵抗著純陽力的侵蝕:“裡麵有國師設的陰陣,直接開櫃會觸發陷阱,驚動所有人。”
彥穗穗挑眉,故意往他身邊湊,幾乎貼著他的胳膊:“還是夫君細心。不過,你這符紙夠不夠勁啊?要不要我用混沌靈氣幫你一把?買一送一,服務到位。”
她說著,混沌靈氣就如同一縷縷青黑色的絲線,往符紙上纏繞而去,和灼熱的純陽力混在一起。
金色與淡青黑色的光流不再是簡單的碰撞,而是如同交纏的藤蔓般相互纏繞、融合,發出低沉的、悅耳的嗡鳴,如同某種古老而神秘的儀式,引得庫房內隱藏的陰邪之物躁動不安,卻又被這股融合後的強大力量震懾,不敢靠近。
俞宏沒有拒絕,甚至微微調整了純陽力的輸出,更好地與她的靈氣契合。兩人氣息交融,力量同頻,仿佛演練過無數次。
合力之下,櫃子“哢噠”一聲輕響,機關解除。裡麵的暗格裡,安靜地放著一個古樸的木盒——賬冊就在裡麵!
彥穗穗剛想伸手去拿那藏著賬冊的木盒,眼角的餘光就被暗格角落裡一小塊不起眼的黑色石頭吸走了。
那石頭隻有指甲蓋大小,卻纏著濃得化不開的、幾乎要滴出水的精純陰氣——是國師煉製高級陰物時剩下的邊角料,對彆人是蝕骨毒藥,對她可是十全大補丸!
她眼睛瞬間亮了,像發現了絕世寶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石頭揣進懷裡,動作快得隻剩殘影:“這玩意兒成色真好!不拿白不拿!回頭能煉好幾塊極品陰靈晶!”
“你……”俞宏看著她這土匪進村般的行徑,無奈地歎了口氣,眼底卻掠過一絲極淡的縱容。他沒阻止,反而小心地將木盒拿出來,仔細檢查沒有附加陰毒陷阱後,才遞給她。
“彆亂碰,這石頭陰氣太重,小心蝕骨。”他嘴上說著警告,卻不動聲色地運起純陽力,在那塊陰蝕石外麵裹上一層溫暖柔和的氣息,幫她隔絕了大部分陰寒侵蝕。
彥穗穗抱著木盒和石頭,笑得見牙不見眼,故意往他懷裡鑽了鑽,感受著那驅散陰冷的暖意:“知道啦!有夫君護著,我怎麼會有事呢?你這純陽之氣,真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啊不是,是匡扶正義的必備良品!”
她剛說完,就聽見庫房外傳來密集而急促的腳步聲——黑眚衛追來了!而且聽動靜,人數不少!
俞宏眼神一沉,瞬間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青銅劍再次出鞘,劍尖金芒吞吐,映照著他冷峻的側臉:“你帶著賬冊從後門走,我來擋著!”
“走?”彥穗穗笑了,眼底那熟悉的瘋勁又冒了出來,混沌靈氣自指尖奔湧而出,凝聚成一柄薄如蟬翼、卻散發著不祥湮滅氣息的青色光劍。
“我彥穗穗的字典裡,就沒有‘丟下盟友自己跑路’這幾個字!要走一起走,要打一起打!而且——”
她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往黑眚衛湧來的方向瞥了一眼,像在看一堆移動的寶藏:“這些黑眚衛身上的陰氣,可比剛才那幾隻破爛濃鬱多了!剛好能煉更多、更好的陰靈晶!不薅白不薅!夫君,開工了!”
俞宏看著她眼底燃燒的瘋狂戰意和那理直氣壯的“薅羊毛”宣言,先是愕然,隨即,一種奇異的、被全然信任和需要的感覺混合著強烈的共鳴,在他心口炸開。
他緊繃的唇角忽然勾起一個極淺卻真實無比的弧度,這不是他慣常的冷笑或嘲諷,而是眼底都染上暖意的笑。
他再次攥住她的手,磅礴的純陽力毫無保留地湧出,與她的混沌靈氣水乳交融,金青兩色光芒交織纏繞,爆發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和諧的光輝!
“好!一起打!薅完陰靈晶,咱們再去找國師算總賬!”
兩人背靠背站在塵埃飛舞的庫房中,看著衝進來的十餘名黑眚衛,眼底閃爍著如出一轍的瘋狂與冷靜。
彥穗穗的混沌靈氣如同靈活的青色毒蛇,時而化鞭抽打得黑眚衛陰氣潰散,時而化網困住敵人;
俞宏的青銅劍則裹挾著焚儘一切的純陽烈焰,每一劍劈出都如同小型太陽爆炸,淨化大片陰邪。
他們甚至不需要言語交流,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便能知曉對方的意圖。
彥穗穗剛用靈氣絆倒一個試圖偷襲的黑眚衛,俞宏的劍罡便已精準地刺穿其核心;
俞宏剛格開數把淬毒彎刀,彥穗穗的混沌氣針便已悄無聲息地滅殺了另一側的敵人。
效率高得嚇人,更像是一場優雅而暴力的共舞。
最後一名黑眚衛在純陽烈焰中化為飛灰。
彥穗穗看著懷裡安然無恙的木盒和陰蝕石,又感受著空間裡新收獲的、品質上乘的七八顆陰靈晶,笑得眼尾都泛著興奮的光。
“夫君,你看!這波不僅拿到了賬冊,還附贈了陰靈晶原料和成品!血賺不虧!我們就是最棒的流水線合夥人!”
俞宏看著她財迷般興奮發亮的臉頰,下意識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沾染的一點點灰燼和血漬。
他掌心的滾燙溫度讓她微微一顫,抬頭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中,那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不再是全然的冰冷和利用,而是多了些複雜的、滾燙的情緒。
“是賺了。”他頓了頓,眼神變得無比認真而專注,甚至帶上一絲不容反駁的強勢。
“不過,以後再搞事,不許再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有我在,不用你每次都衝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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