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穗穗反手將工兵鏟往肩上一扛,鏟尖殘留的混沌靈氣發出細微悅耳的嗡鳴,像是為這場勝利伴奏。
她壓根沒理會身後震耳欲聾的歡呼,目光如同精準的雷達。
瞬間就鎖定了廢墟邊緣那個正試圖把自己縮進陰影裡、鬼鬼祟祟往外溜的身影——
汪思思手裡死死攥著那半塊破玉佩,跟攥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姿勢猥瑣得像隻偷油老鼠。
“喲,這就要開溜了?”
彥穗穗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涼颼颼的戲謔,清晰地穿透嘈雜,精準釘在汪思思背上。
“演出費還沒結,場地破壞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我的‘人工驅邪費’,算一下?”
當官方車輛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彥穗穗正捏著汪思思的手腕,指尖一縷淡青色的靈氣跟逗弄寵物似的,懶洋洋地繞著對方手腕轉圈。
每轉一圈,汪思思就抖得跟開了震動模式一樣,臉白得像是剛從麵粉缸裡撈出來,連呼吸都忘了節奏。
“所以?”彥穗穗極其自然地從旁邊看傻了的林宇口袋裡順了片口香糖,剝開丟進嘴裡,嚼得漫不經心,仿佛在討論今天天氣不錯。
“就因為你嫉妒人家投胎技術比你好,考試成績比你高,連暗戀的男生多看了她一眼,你就能心理扭曲到引怪屠城,想拉著全世界給你那點可憐的自卑心陪葬?”
她嗤笑一聲,“你這嫉妒心,饕餮看了都得直呼內行,給你發個‘年度最佳惡性競爭獎’。”
這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念說明書,壓根沒帶半點情緒起伏。
她垂眼看著汪思思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妝花得跟調色盤似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原主的怨氣自有歸處,她這個外來臨時工,隻負責清理垃圾和結算工資。
汪思思嘴唇哆嗦著想辯解,卻被彥穗穗一個懶洋洋又帶著絕對壓迫感的眼神打斷:
“打住,哭戲收一收,演技太浮誇,觀眾評委都不買賬。饕餮頂多算個劣質放大器,壞水可都是你自己產的,彆往那地攤貨玉佩上甩鍋。”
她鬆開手,汪思思頓時像沒了骨頭的軟泥怪,脫力地癱軟在地,看向彥穗穗的眼神裡充滿了刻骨的恐懼和一絲不敢流露的怨恨。
正好秦崢帶著幾位表情嚴肅的官方人員快步走來,剛想開口了解情況,彥穗穗就先一步擺了擺手,跟指點垃圾分類一樣自然:
“人贓並獲,證據確鑿,就是她搞的鬼。後續流程依法辦事,該審審該判判,不用看我麵子,我沒什麼麵子。”
說完,她壓根沒興趣欣賞手下敗將的終場謝幕,轉身就擠進了人群——
比起看爛片結局,她更好奇原主弟弟懷裡那個限量版奧特曼手感到底咋樣。
“姐姐!你剛才超級無敵厲害!比奧特曼還奧特曼!是賽羅和迪迦合體那種!”
方曉宇舉著玩偶像個小炮彈似的衝過來,眼睛亮得能當手電筒用。
彥穗穗從善如流地蹲下,毫不客氣地rua了一把奧特曼的頭鏢,笑得有點小得意:
“基操勿6,保持關注,下次給你表演個手搓等離子火花塔。”
母親李蘭紅著眼圈過來拉住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官方後續的安置計劃,臨時住處、物資分配、身份登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