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尚要開始走苦情戲路線了。得立刻、馬上打斷施法!
她強行壓下靈魂深處翻湧的怪異感,用更具攻擊性的探究來掩飾,故意用爪子扒拉他沾了夜露的僧袖,力道沒輕沒重:
“債?什麼樣的債,需要一位地仙修為的高僧,隱於凡間寺廟,日日守望一口破井?你這金身,鍍的是愧疚還是寂寞啊?”
她刻意點破“地仙”,既是試探,也是一種習慣性的、將主動權攥在自己手裡的方式——她得知道這盟友的深淺,才好決定下一步是繼續薅羊毛,還是……及時止損。
玄清的手微微一滯,眼底掠過一絲極快的、近乎“果然瞞不過你”的複雜情緒,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沉的、幾乎要將他自己淹沒的痛色。
他緩緩收回手,指尖蜷縮,仿佛想留住那一點來自她的、微弱的溫度。
“你果然……一眼便能看穿。”他沒有否認地仙修為,聲音沙啞了幾分,像被砂紙磨過。
他望向那口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古井,目光不再是悲憫,而是帶著一種刻骨的追憶與近乎孤注一擲的決絕。
“井中所鎮,乃是前朝陰傀宗試圖喚醒的一具‘幽冥鬼胄’。此物若現世,非一國一城之禍,足以侵蝕此界根基。”
彥穗穗心頭一跳。
幽冥鬼胄?這名字聽起來就比什麼狐狸精、畫皮鬼高端多了,想必……能量也很充沛?是個薅羊毛的潛在富礦?
“國師是陰傀宗的餘孽?他想放出這玩意兒搞拆遷?然後呢?毀滅世界?這劇本也太老套了吧,作者能不能有點創新精神?”她嘴上吐槽,腦子卻在飛速計算其中的風險和收益。
“是,亦不全是。”玄清微微搖頭,月光在他完美的側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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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所求,並非簡單的毀滅。他想掌控鬼胄,借其幽冥之力,篡改國運,乃至……窺探輪回。”
“窺探輪回”四字,像一根淬了冰的針,精準地刺入彥穗穗心中最隱秘、最不敢觸碰的角落。她守護俞宏三百年,對“輪回”二字的敏感,早已刻入靈魂。
“所以,你守在這裡,是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維護宇宙和平?”彥穗穗歪著頭,語氣帶著十二分的戲謔,試圖用玩世不恭衝淡這過於沉重又讓她莫名心慌的氛圍。
這和尚的眼神,怎麼越來越像在透過她這身狐狸皮囊,在看另一個……讓她靈魂都為之顫栗的影子?
玄清聞言,唇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那笑意非但沒有驅散寂寥,反而添了幾分苦澀。
“守護蒼生是本職。”他轉回目光,牢牢鎖住她。那眼神仿佛穿透了皮毛與骨血,直視她漂泊了無數世界的本源靈魂。
“但於此地枯守,確是私心。”他聲音低沉下去,每個字都像是從肺腑中艱難擠出,“此地……是三百年後,一切因果開始與終結之地。是故人消散之地,亦是我……虧欠最深之地。”
他的話語如同接連砸下的重錘,一下下轟在彥穗穗心上。
那種詭異的熟悉感越來越強,強到她幾乎要脫口問出“你是誰?!”。
但理智死死拽住了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俞宏服下清憶丹後,眼中再無她半分影子,她親眼見證他修行至地仙,擺脫鬼王既定命運,逍遙天地間,怎會是眼前這個唐朝背景、滿身佛光的和尚?
荒謬!
“私心?虧欠?”彥穗穗狐狸眼眯起,故意用爪子更用力地扒拉他的僧袖,幾乎要勾出絲來,語氣帶著刻意的挑釁和不滿。
“聽起來像個負心漢的故事。怎麼,你那故人,是位傾國傾城的女仙?值得你這位地仙念念不忘,守井贖罪?要不你展開說說,我幫你分析分析情感漏洞,收費公道,童叟無欺。”
玄清沒有因她的冒犯而動怒,反而因她話中“負心漢”三字,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臉色在月光下瞬間蒼白得透明。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一字一頓地開口,聲音低得仿佛隨時會碎在夜風裡,卻又清晰地傳入她耳中,帶著碾碎靈魂的重量:
“她……並非女仙。”
“她性子跳脫,行事看似瘋癲無忌,卻總在絕境中,護住她想護之人。”
“她曾予我新生,照亮我所有晦暗……我卻……未能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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