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你個頭!他這是贖罪!是心虛!”彥穗穗在心裡怒吼,感覺耳朵尖有點燙。
吃完粥,她把空碗一推,開始行使“情緒垃圾桶”的職權。
她盤腿而坐,從三百年前他死腦筋不懂變通,一路數落到剛才擋刀不愛惜性命,言辭犀利,句句戳心。
玄清始終垂眸聆聽,像麵對師父考校的乖順弟子。
直到她提起“切斷鏈接”,氣得抓起枕頭砸過去時,他才抬手穩穩接住,輕輕放好,抬眼看向她,眸色深得見不到底:
“此事,是我之過。我認。”
他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隻是穗穗,三百年……我輸不起了。快穿局任務無常,我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消息。”
“所以你就用這種霸道總裁的爛招?”彥穗穗冷笑,心口卻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又酸又麻。
“不,”玄清搖頭,目光懇切而脆弱。
“是請求。給我一個……能護著你的機會。待你傷好,若你仍決意離開,我必傾儘所有,為你重鑄前路。”
這話太真誠,太沉重,反而讓習慣插科打諢的彥穗穗不知所措。
她煩躁地抓亂頭發,最終自暴自棄地躺倒,用被子蒙住頭。
“煩死了!我要睡覺!你出去!”
玄清從善如流地起身:“好。我就在門外。”
走到門口,他停下,回頭,語氣認真得像在發誓。
“‘飯票’之資,寺中庫房,儘你取用。‘保鏢’之責,隻要我在,無人可傷你分毫。至於‘情緒垃圾桶’……”
他頓了頓,似乎在檢索合適的詞彙,最終憋出一句笨拙卻無比鄭重的話:
“……我保證,容量足夠。”
門被輕輕合上。禪房內安靜下來。
彥穗穗猛地掀開被子,瞪著房梁,胸口堵著一團亂麻。
【宿主,咱們這算……綁定成功了嗎?】鐵蛋小聲問。
彥穗穗長長地、認命般地歎了口氣,翻了個身,把臉埋進那個還殘留著藥香和淡淡檀香味的枕頭裡,悶聲嘟囔:
“算我倒血黴……攤上個甩不掉、打不過、還特彆會燉粥的……三百年老債主。”
“先睡覺……養精蓄銳,才能繼續跟他鬥!”
窗外,玄清倚著門廊,聽著屋內漸穩的呼吸聲,仰頭看向澄澈的天空,一直緊抿的唇角,終於牽起一個極淺、卻足以融化冰霜的弧度。
陽光落在他身上,暖意,第一次真正透進了心底。
雖然前路漫漫,因果未清,但至少此刻,她在裡麵,安穩睡著。
這便,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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