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桃塢春深,星淵共赴_三生緣,三生劫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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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桃塢春深,星淵共赴(2 / 2)

胭脂的臉頰微紅,連忙請他們進屋:“酒早就釀好了,就等你們來了。”

屋裡暖意融融,桃花酒的香氣彌漫開來。孩子們圍著柳明淵,聽他講歸墟的雪景,柳蒼瀾則和老仆聊著天,說起當年的往事。

胭脂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心中充滿了安寧。她知道,青丘的故事還在繼續,而她和柳明淵的故事,也會像這桃花酒一樣,越釀越醇,越品越香。

窗外的雪還在下,屋內的笑聲卻從未停過。屬於青丘的冬天,因為有了客人,也變得溫暖起來。而屬於他們的未來,正像這漫天飛雪後的晴空,一片光明。

酒過三巡,老仆識趣地帶著孩子們去了後院,把前廳的空間留給三人。炭火在爐子裡劈啪作響,映得柳蒼瀾臉上的溝壑柔和了些。他放下酒杯,目光在胭脂和柳明淵之間轉了一圈,最終落在胭脂身上,語氣帶著長輩特有的溫和:“芷瑜姑娘,明淵這孩子,性子隨我,認死理,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

胭脂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心跳莫名快了幾分,隻低頭輕聲應道:“二公子是性情中人。”

“他自小在歸墟長大,見慣了風浪,卻少見他對誰這般上心。”柳蒼瀾笑了笑,指腹摩挲著杯沿,“前幾日在族中,他翻來覆去看你那本草藥誌,連我的傳訊都差點耽誤——如實說,這孩子是動了真心了。”

柳明淵在一旁聽得耳熱,想插話卻被父親用眼神製止。他隻能端起酒杯,假裝喝酒,耳根卻悄悄泛紅。

胭脂的臉頰也燒了起來,指尖的紫霧不自覺地氤氳,在杯沿凝成一層薄薄的水汽。她知道柳蒼瀾這話的意思,卻不知該如何回應,隻能低頭看著杯中晃動的酒液,像藏著滿心驚惶的小鹿。

柳蒼瀾見狀,也不繞彎子了,語氣鄭重了些:“謝姑娘,有些話,借著這杯酒說正好。青丘的護族陣固若金湯,卻終究少了些能並肩扛事的力量。麒麟族雖與妖族殊途,卻也信‘守望相助’四字——何況,我們本就有不必言說的淵源。”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兩人,帶著幾分回憶的暖意,語氣卻添了絲不易察覺的凝重:“明淵十五歲那年,你剛滿十二周歲,謝司衍抱著你在桃花宴上笑言,說青丘的小狐狸要配歸墟最亮的星。”

說到“謝司衍”三個字,柳蒼瀾的指尖在杯沿重重磕了下,火星濺起又落下:“他那時心思就藏得深,說這話時半真半假,或許存著拉攏麒麟族的算計,或許也想借這樁事給青丘添層看似安穩的護罩。但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這樁娃娃親,當年三界的長輩們多少都知曉,而我們麒麟族,自始至終是認的。”

胭脂握著酒杯的手猛地一顫,酒液晃出些微,濺在袖口。謝司衍……那個將她靈魂撕裂的人,竟也曾抱著年幼的她,定下這樣一樁婚約?記憶深處模糊的畫麵湧來——桃花宴上,穿著玄衣的謝司衍將她舉過頭頂,身後站著個同樣穿著玄色小襖的男孩,正彆扭地攥著串糖葫蘆,是柳明淵。原來那時,緣分就已在陰謀與真誠間,纏成了難解的結。

柳明淵的喉結動了動,看向胭脂的目光裡多了些複雜的情緒。他從小就知道“青丘有門舊親”,隻是那時他還小並不知道這門舊親牽扯甚多。可即便如此,想起這一年與她並肩的點滴,那份被亂世掩埋的婚約,反倒像被塵埃擦亮的星火,在心底越燃越明。

“當年青丘遭難,這樁事被亂世煙塵埋了這些年。”柳蒼瀾的聲音緩和下來,帶著長輩的期許,“如今明淵認定了你,你也願意接納他,便是續上了這段緣分。明淵這孩子,我信得過,他若想留在青丘,或是你偶爾想去歸墟看看海,我這做父親的,都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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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的光映在同心佩上,火紋與星辰珠的紫光交織,仿佛在無聲地印證著柳蒼瀾的話——不管開端如何曲折,屬於他們的結局,終究要由自己書寫。

柳明淵將玉佩輕輕放在胭脂掌心,指尖的溫度透過玉石傳來:“過去的事,由不得我們選。但往後的路,我想陪你走。”

胭脂低頭看著掌心的玉佩,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紋路,笑意卻沒抵達眼底,反而像被風吹起的薄雪,很快消融在眼底的微涼裡。

她將玉佩輕輕放在桌上,推回柳明淵麵前,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錯辨的距離:“柳尊主的心意,還有……柳公子的心意,我都懂。”

柳明淵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光亮瞬間黯淡下去,像歸墟突然被烏雲遮住的星辰。

“不是不信你。”胭脂抬起頭,目光坦誠地迎上他的視線,裡麵映著炭火的光,卻也藏著化不開的陰影,“隻是……我怕。”

怕什麼?怕那些被撕裂的靈魂還在隱隱作痛,怕安穩的日子隻是暴風雨前的假象,更怕自己早已被仇恨和傷痛磨得粗糙的心,配不上這份乾淨的情意。謝司衍的算計、青茵曼的毒蠱、三百幼崽的哭聲……這些畫麵像刻在骨頭上的疤,稍一碰,就會滲出疼來。

“我知道你經曆了太多。”柳明淵的聲音放得更柔,像是怕驚擾了什麼,“我沒指望你立刻點頭,更沒逼你的意思。這玉佩你先收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給我答複。”

他想把玉佩重新塞回她手裡,卻被胭脂輕輕避開。

“柳明淵,”她看著他,眼底有歉意,也有堅持,“青丘剛站穩腳跟,孩子們還需要我,護族陣也得時時盯著。我現在……心太亂,裝不下彆的事。”

柳蒼瀾在一旁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他活了大半輩子,知道有些傷口,急不得,得慢慢等它自己長出新肉來。

柳明淵沉默了片刻,終於收回手,將玉佩攥在掌心,指尖因用力泛白。他看著胭脂,忽然笑了笑,隻是那笑意裡帶著點澀:“好,我等。等你什麼時候覺得心裡的位置空出來了,哪怕隻有一點點,我再把這玉佩給你送來。”

他頓了頓,補充道:“在這之前,我還守著青丘,守著孩子們,守著……你。”

胭脂沒說話,隻是端起酒杯,敬了柳明淵一杯,也敬了柳蒼瀾一杯。酒液入喉,帶著桃花的甜,卻也藏著點微澀,像極了此刻的心情。

那天晚上,柳明淵沒有離開,依舊住在青丘外圍的營帳裡。胭脂站在桃花林邊,看著遠處營帳裡透出的燈火,手裡攥著片剛落下的桃花瓣,直到夜深才回屋。

日子還像往常一樣過,隻是有些東西悄悄變了。柳明淵還是會幫著修房子、教孩子們射箭,卻不再提玉佩的事,隻是偶爾看她的眼神,會多些小心翼翼的溫柔。

胭脂也還是忙著重建青丘,隻是在翻草藥誌時,會不自覺地想起柳明淵說歸墟的海石能釀酒;在給孩子們講祖神故事時,會突然卡住,想起桃花宴上那個遞糖葫蘆的小男孩。

老仆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也知道小姐的性子,隻能偶爾念叨:“柳公子是個實誠人,錯過了,怕是再難遇著了。”

胭脂隻是笑笑,沒接話。她知道老仆說得對,隻是心裡那道坎,還需要點時間,才能慢慢跨過去。

直到一個月後,天庭又有了新動作——天帝派了使者,說要在瑤池舉辦蟠桃會,邀請三界各族首領參加,明著是盛會,暗著是想借機拿捏麒麟族和青丘。

“去不去?”柳明淵來找胭脂商議,眉頭緊鎖,“瑤池是天庭的地盤,怕是鴻門宴。”

胭脂看著護族陣的光罩,忽然下定了決心:“去。”

“你想清楚了?”柳明淵有些擔心,“他們要是……”

“他們不敢當眾動手。”胭脂打斷他,眼底閃過一絲銳利,“護族陣還在,麒麟族也站在我們這邊,他們若是敢亂來,就是打自己的臉。再說,我也想讓三界看看,青丘回來了,再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她頓了頓,看向柳明淵,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而且,有你在,我不怕。”

柳明淵的心猛地一跳,看著她眼底的信任,忽然覺得之前的等待,都值了。他重重點頭:“好,我陪你去。”

出發去瑤池的前一天晚上,胭脂把那母親留下的枚同心佩找了出來,輕輕係在了自己的腕間。玉佩貼著肌膚,傳來淡淡的暖意,像是在無聲地告訴她:彆怕,我陪著你。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腕間的玉佩,忽然笑了。或許,有些坎,不必刻意去跨,走著走著,就過去了。而眼前這條路,有他陪著,好像也沒那麼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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