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淵瞬間明白,天帝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他冷笑一聲,銀槍直指天帝:“你想利用我激活噬魂鼎,再將我滅口,未免太如意了!”
“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隻好動手了。”天帝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周身靈力暴漲,朝著柳明淵襲來。柳明淵不敢大意,銀槍舞動,與天帝纏鬥起來。
兩人的靈力碰撞,震得整個秘境都在顫抖。柳明淵知道,自己不是天帝的對手,必須儘快想辦法脫身。他目光掃過祭壇,看到祭壇邊緣有一道裂縫,似乎是通往外界的出口。於是,他故意裝作不敵,朝著裂縫的方向退去。
天帝以為他要逃跑,立刻追了上來。就在即將追上的瞬間,柳明淵突然轉身,銀槍直刺天帝的胸口。天帝沒想到他會突然反擊,躲閃不及,被槍尖劃傷了手臂。
趁著天帝受傷的間隙,柳明淵轉身跳進裂縫。裂縫中漆黑一片,他隻能憑著感覺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他加快腳步,衝出裂縫,發現自己竟回到了麒麟山的後山。
暗衛們早已在此等候,見他平安歸來,立刻上前:“二公子,您沒事吧?”
柳明淵搖搖頭,喘息著說:“快,通知族裡,加強戒備。天帝可能會來報複。”
暗衛們立刻領命而去。柳明淵望著麒麟山熟悉的景色,心頭卻沒半分歸鄉的鬆弛——他分明是從玄陰教密道脫身,轉身竟踏入了麒麟族後山,兩個本該南轅北轍的地方,怎會藏著隱秘通路?他指尖不自覺攥緊,玄陰教與麒麟族之間,到底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關聯?而他這趟“逃出生天”,究竟是巧合,還是早被布下的局?
當他回到寢殿時,胭脂正抱著念安在門口焦急地等待。看到他平安歸來,胭脂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快步上前,緊緊抱住他:“明淵,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柳明淵抱著胭脂和念安,感受著她們的溫暖,心中滿是愧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念安伸出小手,輕輕摸了摸柳明淵的臉頰,小嘴巴裡發出“咿呀”的聲音,像是在安慰他。
清婉這時也走了進來,看著他們一家人團聚的模樣,笑著說:“回來就好。快歇歇,我已經讓廚房備好了你愛吃的菜。”
柳明淵點點頭,牽著胭脂的手,走進寢殿。他知道,雖然這次躲過了天帝的算計,但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天帝不會善罷甘休,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多的挑戰。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有胭脂和念安,有麒麟族的族人,這些都是他最堅強的後盾。
夜色漸濃,麒麟山的燈火一盞盞亮起。柳明淵抱著念安,坐在床邊,聽胭脂講著他離開這些日子念安的趣事。念安在他懷裡漸漸睡熟,小臉蛋上還帶著甜甜的笑意。
柳明淵低頭看著念安,又看向身邊的胭脂,心中滿是幸福。他知道,隻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克服不了的困難。那些黑暗的過往,那些凶險的挑戰,都將成為他們幸福生活的點綴,讓他們更加珍惜眼前的美好。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們身上,溫暖而安穩。柳明淵輕輕握住胭脂的手,輕聲說:“阿芷,以後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分開。”
胭脂笑著點頭,靠在他的肩頭,眼底滿是幸福的笑意。她知道,屬於他們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一日夜間,月色被厚重雲層遮去大半,蒼梧山上空忽然卷起一團濃如墨染的黑氣。那黑氣在山巔盤旋三圈,似在確認方向,隨即如離弦之箭般劃破夜空,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瞬,黑氣已悄無聲息地潛入胭脂的臥房。屋內燭火搖曳,映得陳設朦朧,胭脂正坐在床邊,輕聲哼著童謠哄念安入睡。她指尖輕輕拍著嬰孩的背,目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可沒等歌謠唱完,一股突如其來的困意如潮水般湧來,眼皮重得像墜了鉛。她掙紮著想再看看孩子,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歪倒在床邊,呼吸瞬間變得綿長均勻。
房間裡隻剩母子二人的氣息,床上的念安原本閉著眼睛快要睡著,察覺不到熟悉的拍撫,小身子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床邊空無一人,他小嘴一癟,澄澈的眼睛裡迅速蓄滿水汽,小拳頭攥著被子,一副下一秒就要放聲大哭的模樣。
恰在此時,那團懸浮在屋角的黑氣驟然湧動,化作一道修長的人影。來人裹著一件連帽黑衣鬥篷,鬥篷邊緣繡著暗銀色紋路,寬大的帽簷壓得極低,將整張臉遮得嚴嚴實實,隻在低頭時,能看到一截線條冷硬的下巴。
黑衣人靜立在床邊,目光先落在床上的念安身上。小家夥許是哭累了,又或許是感受到周遭莫名的沉靜,竟沒再哭鬨,隻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眼前陌生的影子,小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繈褓邊緣。黑衣人就這麼盯著他看了半宿,帽簷下的視線晦暗不明,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唯有鬥篷下的指尖,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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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他才緩緩轉身,將目光移向床邊熟睡的胭脂。月光恰好從雲縫中漏進一縷,落在胭脂恬靜的睡顏上,長睫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唇瓣還帶著哄孩子時殘留的柔和笑意。黑衣人放輕腳步,一點點靠近,動作慢得像怕驚擾了什麼易碎的珍寶。
終於,他在胭脂身側站定,遲疑了片刻,才緩緩抬起手。指尖剛觸碰到胭脂臉頰的瞬間,他像是被燙到般頓了頓,隨即又放輕力道,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那觸感細膩溫熱,帶著她獨有的、淡淡的草木清香,與記憶裡無數次描摹的模樣重疊,又帶著真實的暖意,讓他緊繃的肩線,悄然鬆了幾分。
他就這麼俯身站著,指尖停留在她的臉頰上,一動不動。屋內隻剩燭火跳動的輕響,和念安偶爾發出的細碎囈語,黑衣人的身影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孤寂,卻又透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珍視,仿佛要將這片刻的安靜,牢牢刻進骨血裡。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忽然傳來巡夜侍衛的腳步聲,靴底踏過石板路的聲響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黑衣人指尖猛地收回,身形瞬間退到屋角,重新化作一團黑氣,隻留兩道隱晦的目光,仍落在胭脂與念安身上。
床上的念安似被外界動靜驚擾,小眉頭輕輕皺起,小嘴嘟囔著什麼,小腦袋往繈褓裡縮了縮。黑衣人盯著那團小小的身影,帽簷下的呼吸幾不可察地沉了沉——這孩子眉眼間的輪廓,像極了胭脂,連蹙眉的模樣都如出一轍,可那藏在胎發下的耳尖,卻隱隱透著幾分玄陰教特有的淡淡的烏黑,是傅珩血脈的印記。
他抬手,指尖凝出一縷極細的黑氣,緩緩朝著念安的方向探去。那黑氣帶著玄陰教特有的冷意,卻在即將觸碰到繈褓時驟然停住,隨即消散在空氣中。像是想起了什麼,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方才觸碰胭脂臉頰時的溫熱,那點暖意,竟讓他狠不下心再往前一步。
又靜立片刻,黑衣人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母子,身影化作黑氣,悄無聲息地鑽出窗欞,消失在濃稠的夜色裡。他離開後,胭脂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睜開眼——方才那股困意來得蹊蹺,她強撐著清醒了片刻,雖沒看清來人模樣,卻隱約察覺到那股氣息裡,藏著一絲熟悉的、讓她心頭發緊的冷意。
她撐起身子,快步走到床邊,將念安緊緊抱在懷裡。小家夥被抱得緊了,不滿地哼唧兩聲,卻還是往她懷裡蹭了蹭,小腦袋靠在她頸間,重新睡熟。胭脂低頭看著孩子安穩的睡顏,指尖輕輕拂過他的額頭,眼底滿是警惕——那股氣息,像極了傅珩,可傅珩明明早已身死,難道是她的錯覺?還是說,玄陰教的餘孽,又開始作祟了?
第二日清晨,柳明淵剛從族中議事回來,就見胭脂坐在床邊,神色凝重地盯著念安的繈褓。“怎麼了?”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念安不舒服,還是你昨晚沒睡好?”
胭脂抬頭,眼底滿是擔憂:“明淵,昨晚有人來過。”她將昨夜的異樣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連那股熟悉的冷意也沒落下,“我總覺得,那氣息像傅珩,可他明明已經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明淵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握緊胭脂的手,語氣帶著安撫,卻難掩凝重:“彆擔心,或許隻是玄陰教的餘孽故弄玄虛。我這就讓暗衛加強巡查,尤其是你和念安的臥房附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靠近。”
他轉身就要去安排,卻被胭脂拉住。“明淵,”她聲音帶著一絲猶豫,“你說……傅珩會不會根本就沒死?那股氣息太像他了,我不會認錯的。”
柳明淵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她。他知道胭脂對傅珩的恐懼深入骨髓,也明白那股熟悉的氣息會讓她多不安。他走到床邊,輕輕將她和念安一起攬進懷裡,聲音放得極柔:“不管他是真死還是假死,我都會護著你們。當年他能傷害你,是我沒能護住你;現在有我在,絕不會再讓他靠近你和念安半分。”
恰在此時,清婉抱著剛做好的小衣裳走進來,見兩人神色凝重,便輕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柳明淵將昨夜的事簡要說明,清婉臉色也沉了下來:“我這就去庫房取麒麟族的護心符,給你和念安各帶一枚,再讓暗衛在臥房周圍布下結界,就算是玄陰教的人,也彆想輕易闖進來。”
三人正說著,院外忽然傳來暗衛的急報:“二公子,後山靈泉附近發現玄陰教的符咒,還殘留著新鮮的黑氣!”
柳明淵眼神一凜,立刻起身:“我去看看!你們留在屋裡,彆出去!”他快步走出臥房,銀槍握在手中,眼底滿是冷意——不管昨夜來人是誰,敢在麒麟山作祟,他都絕不會輕饒!
後山靈泉邊,暗衛正守在一枚黑色符咒旁。符咒上刻著複雜的紋路,還殘留著淡淡的黑氣,顯然是剛留下不久。柳明淵蹲下身,仔細查看符咒上的紋路,臉色越來越沉——這是玄陰教用來追蹤血脈的“引魂符”,而符咒指向的方向,正是胭脂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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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的目標確實是阿芷和念安。”柳明淵站起身,聲音冷得像冰,“通知所有暗衛,加強全山戒備,尤其是通往臥房和靈泉的路,絕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另外,去查一下這符咒的來源,看看玄陰教的餘孽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暗衛領命而去,柳明淵站在靈泉邊,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山巒,眉頭緊緊皺起。他隱隱覺得,昨夜的來人絕不是普通的玄陰教餘孽,那股氣息裡藏著的偏執與熟悉,讓他心頭不安——若傅珩真的沒死,那他回來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胭脂和念安,更是為了整個麒麟族!
而臥房裡,胭脂抱著念安,指尖輕輕撫摸著孩子的臉頰。她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朝陽,心中滿是堅定——這一次,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謝芷瑜,她有柳明淵,有麒麟族的族人,還有需要她守護的孩子。無論傅珩是否真的回來,無論未來還有多少危險,她都會拚儘全力,守護好自己的家人,守護好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暗衛的腳步聲在靈泉邊漸遠,柳明淵指尖還殘留著符咒上冰冷的黑氣。他抬頭望向臥房的方向,晨光已將那片屋簷染成暖金色,可他心頭的寒意卻半點未散——引魂符的紋路裡藏著玄陰教最陰毒的咒術,若不是發現及時,念安的血脈恐怕已被標記,往後無論躲到哪裡,都會被玄陰教的人追蹤。
他快步往回走,剛到院門口,就見清婉正將一枚刻著麒麟紋的護心符係在念安繈褓上。胭脂坐在一旁,指尖反複摩挲著自己腕間的護心符,眼底雖有擔憂,卻多了幾分往日沒有的堅定。
“符咒查得怎麼樣了?”胭脂見他回來,立刻起身迎上前,目光落在他緊繃的下頜線上。
柳明淵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試圖驅散她的不安:“是玄陰教的引魂符,專門用來追蹤血脈。不過你彆擔心,符咒已經被毀,暗衛也在全山排查,不會讓他們靠近你們半步。”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已經讓人去青丘傳訊,讓族老們多派些擅長幻術的族人過來,有他們幫忙布防,就算傅珩真的沒死,也討不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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