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硯舟抱著宋初薏下樓,身後跟著一堆拿著話筒的記者。
一直看不見人影的宋老爺子一行突然就出現了。
他們已經知道了全部。
包括宋美婷是宋家的骨肉,還冒領了南宮家千金的事。
這是他們共同的決定。
沒有人反對。
因為南宮家可是K國第一財團,還是聲譽在外的皇族。
他們借宋美婷之手,不僅可以攀附南宮家,還可以借她的手吸血,實在是一舉多得。
所以,生日宴的立牌劃掉了宋初薏的名字,隻寫了宋美婷一人。
但這會媒體在,他們也想立個慈善之家的人設。
宋國華走上前,擋住了去路,“斐少,這會大家都在,就一起拍個照吧。”
斐硯舟清冷的目光寡淡無溫,“初薏吐血了,我們該走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斐硯舟麵露不悅,但忍著沒法作。
“喝了點酒,初薏她腸胃不好。”
“她腸胃哪裡不好了,她跟我的時候,一直很好,特彆能喝。”
顧時遠嘴角勾笑,手插兜走了過來。
他和斐繼業一起玩騎馬,兩人私下以兄弟相稱。
剛聽斐繼業抱怨他那病秧子哥哥,下意識就想替他出口惡氣。
順便報複那個抹黑他名譽的前女友。
蛋糕邊上的男人淡淡抬眸。
視線交鋒,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江清美趕忙上前打圓場。
雖然她不喜歡那個宋初薏,但她也不想鬨出打架的事情,搞砸女兒的生日宴。
她伸手去拉宋初薏,“乖,就下來拍個照,花不了多長時間。”
“就是,搭上個病秧子,瞧給你高興的,連路都不舍得走了。”
斐硯舟冷盯著他,指尖慢慢攥緊。
宋初薏抓住他襯衫,搖了搖頭。
“我現在好點了,讓我自己走吧,拍個照而已,很快的。”
她不想斐硯舟為她得罪這麼多人。
在外人眼裡,他一直是清風霽月的翩翩公子,自來喜怒不形於色,為人又十分謙遜有禮。
沒必要為她自毀形象。
重活一世,她隻想用剩下的生命讓他開心。
斐硯舟站在原地,許久沒動,直到女人小聲地哄著,他才彎下腰,穩妥地把妻子放在地上。
顧時遠笑了。
看著那個怯弱的女人,眼神愈發不屑一顧。
“這樣就對了嘛,走得動何必讓人抱,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給誰看。”
他挑釁地看向斐硯舟,“隻有傻子才會相信這麼卑劣的伎倆。”
啪!
他還沒說完,一陣疼痛就在他臉上炸開。
清脆無比的巴掌聲,在寬敞明亮的大廳回蕩。
顧時遠捂著嘴角,一臉不敢相信。
“你你你……敢打我!”
要知道那天,他和宋美婷被捉奸在床的時候,宋初薏都沒打過他,隻是冷靜地拍照片發朋友圈。
結果,她竟然為了一個臭男人打他!
“對,我打的就是你這臭不要臉的渣男!”
一句“渣男”,讓在場不少人都想起前段時間炸裂的新聞。
“何必呢,都捉奸在床了,還上趕子討嫌。”
“就是,這一巴掌真是打在我們女同胞的心尖上!”
“這麼多記者拍著,顧少又要上報紙嘍。”
“我看宋小姐是為了給未婚夫找場子,嘖,誰讓那渣男先罵人傻子的。”
“支持初薏姐,就剛才霸氣護夫那一下,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