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馬上撥通了男人的電話。
“我胃疼,你麻溜回來陪我。”
“等會有個會,我讓陳醫生過去給你看看。”
被再次醜拒的宋初薏狠狠撇嘴。
萬惡的資本家。
隻會平等地傷害每一個打工人!
她冷冷改了腔調。
“可是我看你抽屜裡的項鏈,那串跳動的心,心肝脾肺腎一下就更痛了。”
她指甲劃過身後的木紋,帶出微弱的響動。
“呀,這裡為什麼還有一張收據,這不是找品牌方借的嗎?”
輕飄飄的聲音落下,電話那頭傳來東西砸落在地的聲音。
伴隨那個聲音的,是嚴叔驚慌失措的慘叫。
“是誰!砸了家主八千萬的梅瓶!”
“八千萬?”
宋初薏好奇的聲音夾著若有似無的笑。
“你家公司好東西不少嘛。”
男人聲音發沉,“你等我一下,我現在馬上回去給你解釋。”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宋初薏淤堵一晚上的心情倏然好轉。
反鎖上門,她懶洋洋地倒進被窩。
上一世,每回她把斐硯舟惹毛了,他都會黑著臉忍下怒氣,然後風塵仆仆地說去加班。
她當時還有一點點內疚,想著這樣對一個病人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現在她悟了。
感情這家夥是換了一個更大的床鋪睡覺!
翌日。
她起床推開門,迎接她的就是一個怯弱到蒼白的人影,虛虛地撐著地麵跪著。
緋薄的唇幾乎蒼白如紙。
看人往後倒,宋初薏伸手扶了下。
“你乾嘛呀?”
對著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宋初薏死去多年的良心忍不住死灰複燃了下。
她也是氣暈了。
竟然忘了丈夫是個時日無多的病秧子。
跪了這一晚上,還不把自己跪病倒。
但她是會給良心找補的,“昨晚那老頭是誰呀,我聽邊上人叫……”
“那是一隻流浪狗。”
男人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
宋初薏隻能低下頭去看自己毛絨絨的鞋尖,把這輩子最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
“初薏,我應該早點和你說的,因為公司忙,你身體也沒恢複,就沒和你說。”
他幽邃的眸罩著那道纖細的身影,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那是一個客戶托我幫他拍的,送給他女兒的生日禮物。”
宋初薏嗯了聲,沒再多問。
要來的禮物有什麼意思,而且她現在也不缺錢。
斐硯舟摟住她,“等以後有錢了,我給你買更好的。”
男人收攏臂彎,在她腦袋輕輕蹭了蹭,黑眸裡的暗色慢慢變沉。
這樣藏著掖著的日子太恐怖了,好在一切按部就班還算順利。
等這裡的一切全部結束,他就用新的身份帶她走。
星騰娛樂。
斐硯舟安排特助方淩辰帶宋初薏熟悉環境。
走到三樓,她迎頭就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呀。”
宋美婷嘴角揚著得逞的笑,“聽說病秧子姐夫給你開了後門,你可一定要好好乾呀。”
她朝遠處撩了下手指,“看到沒有,那是南宮家給我指的未婚夫西門景行,人家可是富可敵國的太子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