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拍下她被酒鬼推倒的照片。
雖然,她最後拚死逃了出來,但這些意味不明的照片還是流到了斐硯舟那裡。
他花了很多錢,才幫她擺平了這件事。
可是那時候的她並不領情,反而把所有氣都撒在斐硯舟身上。
雖然他當時什麼都沒說,卻在公司住了很久,哮喘的毛病也更嚴重了。
想到丈夫那脆弱的身體,她壓下懼意,緩聲道,“不管你要做什麼,能不能不要告訴硯舟,他身體不好。”
顧時遠眼睛微眯,一腳刹車,白色的超跑便疾停在懸崖邊上。
“你就那麼愛他?怎麼,他遺產很多嗎?”
顧時遠扯了下領口,胸腔裡的窒悶感才淡了一點。
他是恨她,可是聽她如此關心另一個男人,他繃不住有點破防。
關鍵這男人還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病秧子!
宋初薏目光呆滯了一瞬,很快平複下心情。
“他雖然身體不好,但他是未婚夫呀,我不愛他愛誰。”
她聲音低低的,“你是未婚夫的時候,我對你不好嗎?我也很愛你呀。”
不知道哪個字愉悅到他,顧時遠嘴角控製不住地揚了下。
宋初薏馬上舉起手腕哀求道,“能不能幫我手腳解開一下,勒得我太疼了,我保證乖乖的不會跑。”
她想到宋美婷對付顧時遠的伎倆,眨了眨眼睛,美眸含淚,看著好不可憐。
顧時遠看了眼她腳上的拖鞋,想著她也跑不遠,便給她鬆開了手腕和腳踝的束縛。
結果剛抬起頭,眼睛便鑽心一樣的痛。
“宋初薏!你敢紮我眼!”
宋初薏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拿起拖鞋又狠狠扇了他兩巴掌,搶走了他放在邊上的手機。
隻是,她輸入幾次密碼,都是錯誤。
夜色濃稠,山間小道看不見一個人影,隻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勾出山穀的清冷與靜謐。
宋初薏跑了一會就怕了。
她決定偷偷躲在路邊的樹林裡,等待路過的車輛。
顧時遠直接撥通車裡通訊錄的電話,叫來了幾個平常跑腿的小弟。
“找到這個女人!給我綁來!”
“我要她跪地求饒!”
宋初薏遠遠聽見,直接把男人手機扔到很遠的地方,往相反的方向跑。
倏然,一個的光亮疾馳而來,堪堪停在離她十米遠的地方。
她抬起頭,機車上的少年高大帥氣。
他戴著黑色頭盔,路燈暗,離得遠,她沒法看清他的正臉。
但從他的穿著,黑色鏈條夾克皮衣搭配純白的運動板鞋,就能猜到他年紀不大,估計是正在上學的中二少年。
宋初薏下意識就放鬆了警惕,跑到他跟前求救。
“小朋友,我剛剛遇到了壞人,手機還被摔碎了,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警察局,或者回家。”
她頓了下,雙手合攏哀求,“到家,我可以付你車費,雙倍報酬。”
“姐姐說的壞人,是誰?”
熟悉的聲音刮過耳膜,宋初薏心弦微微一顫。
抬頭,竟看見了一雙長得和丈夫一模一樣的眼睛。
此時她的表情和見了鬼一樣!
不是,這是斐硯舟嗎?
可是,他為什麼喊她……
姐姐?
她看上去有那麼老嗎!
宋初薏忍不住上手去薅他頭盔,摘下來,她徹底驚呆了。
“你你你……你究竟是誰呀?怎麼長得和我丈夫一模一樣?”
男人勾唇笑了,溫柔清冽的聲音透著幾分稚嫩。
“姐姐搭訕的方式有點土呦。”